翌日,太陽高高地掛懸在天空,幾抹白雲像是油彩一樣。
徐律坐在自己的車上,哼著小曲兒,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領帶和襯衫。
他的車停在楚家的門口,楚家的保安走了出來,敲了敲車窗,“你找誰?”
徐律搖下車窗,“你好,我是負責張婷案子的徐律師。”
保安有一點尷尬,楚依交代過不允許任何和張婷有關的人進入楚家,甚至靠近楚家都要趕走,現在這個律師……
徐律下車,賠笑地從口袋裡拿出煙,遞給保安,“你先榮我在這個待一會兒,等會兒楚總回來自然會帶我進去的。”
保安眼球轉了一轉,不動聲色地將煙塞進懷裡,“你找一個角落哈。”
“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楚傾的勞斯萊斯停在了楚家的門口,楚傾很快地發現了徐律的車,他暗了暗喇叭,徐律拿著公文包向楚傾車的方向走了過來。
“楚總早,我有點來早了哈。”
“他們不讓你進去。”
“嗯。”
楚傾的手靠在車門的框上,又按了幾下喇叭,保安走了出來,看到是楚傾的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攔下。
楚傾好整以暇地登載外面,門的另一端,楚依穿著睡衣盯著楚傾的車。
“我說今天誰這麼沒眼力見打擾本小姐睡覺,原來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姐姐,這也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笑話,這件房子是我母親的嫁妝,你和張婷有什麼資格住在這裡,我只是看你可憐,施捨你們,才讓你們在這裡苟且生活了20年。”楚依提高著音調,像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楚傾是一個福哦麼無恥的人。
楚傾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一點扭曲,他偏頭對徐律小聲說道,“繫好安全帶。”
“楚總?”
好話不說二遍,楚依踩下油門直接撞向大門,勞斯萊斯的車頭被撞得變了形,鐵質的大門也微微鬆動。
楚依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她也沒想到楚傾會這麼做。
楚依抬手,指了指大門,保安在一旁戰戰兢兢地把大門開啟。
楚傾冷笑了一下,發動汽車開進楚家的院子。
楚依閃到一旁,看著楚傾的車子,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楚傾和徐律下車,徐律抱著自己的公文包,一邊在慶幸,一邊在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慶幸的是看楚傾和楚依之間的矛盾,他們之間的繼承權爭奪肯定利潤很高,但是他也意識到,自己投靠的這個人,有一點點瘋狂。
像是一隻明知道會死亡,還想衝向火海的蝴蝶。
楚傾側身,“這位是負責張婷案子的徐律,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楚依。”
“您好,我是徐律師。”
楚依連看都沒看,像是周圍沒有人一樣進了大廳,坐在主位上。
徐律瞟了一眼楚傾,顯然楚傾早就預料到楚依會是這樣的反應。
“有什麼事有我撐腰,你不用在乎楚依。”
“我知道,畢竟是您聘請的我。”
徐律微微頷首,然後隨著楚傾進入楚偉的書房。
楚偉房間的許多設施都已經被楚依燒燬,但是楚傾和徐律明白,這些東西對於證明張婷的清白並沒有太大用處。
楚偉的書房十分簡單,進門就是一個書桌和書櫃,旁邊又楚偉平時收藏的書畫,在旁邊就是一個單人床和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