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我的女兒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一個月,錢曼的黑髮已經大半變白,眼尾的皺紋加深。
“錢阿姨,您先不要激動,這個目前趙依依的情況還是非常樂觀的,對外界的接觸有一定的反應。但是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是保守治療,我們也沒法給您確定的時間。”秦醫生語氣頓了頓,其實對於患者的情況,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錢曼在秦醫生的安慰中離開診室,白簾內,田深雙手抱胸靜靜聽著。
“你說為什麼錢阿姨為什麼不讓你做趙依依患者的主治醫生呢?明明這方面你才是專家。”秦醫生拍了拍田深的肩。
田深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轉身,臨走時說道,“師兄,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小子因為這個趙依依欠了我多少個人情了?”
田深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好了,好了,一會兒先請你吃飯。”
“你小子,你說的啊,好不容易逮到你,我得敲你頓大的!”
“好,好。”田深一邊應承著,一邊輕輕關上門。
莫沉軒的別墅。
趙依依睜開眼睛,手被莫沉軒緊緊的握著,他坐在床邊,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與自己秀氣的小手糾纏在一起,趙依依愣了一下,眼神諱莫如深。
其實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這個世界沒有莫沉軒,也沒有楚傾,只有自己,所有人都不認識自己,她也沒辦法去證明自己是誰。
“醒了?”莫沉軒的嗓音低沉好聽,宛如世界上最好的解酒藥。
趙依依還是暈暈的,空空的胃翻江倒海著,她艱難地開口,“楚傾呢?”
“他回去了,下次我不在身邊不要喝酒。”莫沉軒扶著手杖站了起來,他溫潤地笑著,俯下身,溫柔的溫度在趙依依的唇暈染開。
趙依依沒來由地心裡一驚,好像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如果有一點裂縫,所有的事情都會像泡沫一樣破碎。
“對了,我之前錯怪了楚伯,所以我欠你一個心願。”
趙依依張了張嘴巴,“嗯,我先留著。”
秋日的陽光折射在莫沉軒的臉頰上,他身上似有似無的氣息似乎在陽光的烘烤下更加好聞,莫沉軒與趙依依凝視的目光相對。
“你先起來洗漱,我去給你做點粥。”
倏地,趙依依拽著莫沉軒的手臂,莫沉軒的重心一時間沒有控制好,高大的身體直接壓在趙依依的身上,趙依依吃痛地叫了起來。
莫沉軒以為自己傷到了趙依依,關切的眼神注視著她,“怎麼了,哪裡痛,為什麼突然……”
“我想抱你。”趙依依胸口上下起伏著,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莫沉軒的眸底染上笑意,“我這麼重,傷著你怎麼辦,你啊你,怎麼不知輕重?”
一邊說著,一邊依靠手臂的力量移到床的空隙,趙依依順勢攀到他的胸膛。
“沉軒!”
“嗯。”
“莫沉軒!”
“嗯,怎麼了?”
“沒什麼。”趙依依的臉閃過一絲狡黠,“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會站在我這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