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盞茶功夫,太后就放幾人離開了,話說,忠烈侯一鬧,她晌午飯還沒吃呢。
太后把瑞王和木木留了下來陪吃,出宮的路上也就端木湛、柳丞相、柳依依三人。
“本王和二小姐有幾句話說,勞煩丞相自己坐馬車先走,咱們稍後相府見。”
待到正德門,兩輛馬車近在眼前了,端木湛沉聲對柳丞相說道。
語調一貫的清冷,毫無商量之意。
柳丞相愣了愣,瞬時點點頭,“那老夫先行一步。”
說完,看了一眼驚訝無措的柳依依,上了相府馬車。
柳依依如遭雷劈,傻傻的定在那。
這什麼情況?她和這面癱翼王不熟好嘛,有什麼好說的!
話說,這便宜爹真不靠譜,扔下她就跑了。
“還不上來,你想自己走回去嗎!”
柳依依正無語望蒼天呢,就聽到馬車裡端木湛不悅的聲音。
無法,當然不能走著回去,柳依依只得硬著頭皮手腳並用的爬上翼王的馬車。
進去之後挑了離翼王較遠的地方坐好,低眉順眼的等待指示。
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馬車裡內飾顏色和翼王衣服都是藏藍色,配上翼王那冷冰冰的氣質,瞬間有種進了冷氣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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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不要在本王面前裝模作樣。”
端木湛挑眉看到那縮在一腳的人,嫌棄的皺皺眉,“一次次逃過庶母的狠手,現在竟然把她弄的食不下咽,相爺也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是有些本事的。”
師傅、師兄、柳婉柔,這幾個人只要看到他,話題就是柳依依,他想不清楚都難。
更何況,他還派人查了查這人的底,結論就是,這人絕不是草包。
膽子大、點子多,一派純真的就收拾了一眾牛鬼蛇神。
柳依依快速抬頭,正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眸,那眼神似乎有著直擊人心的力量,頓時心裡涼的透透的,登時手腳發軟,膝蓋一沉就跪下了,“翼…翼王,您高抬貴手,手下留情,小女以後再也不惹孫姨娘和姐姐了。”
尼瑪,她終於知道翼王為啥單獨跟她談了,這和著是給準丈母孃報仇來了。
早知今日,打死她都不弄什麼凝香進府讓孫姨娘不痛快了。
這翼王爺看著就狠毒,要弄死她,還不是跟弄死個螞蟻似的。
柳依依趁著磕頭的間隙偷偷抬眼瞧了瞧,面前的端木湛端正的坐著,還是不陰不陽的看著她,根本不為所動,只得繼續拜,“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您看孫姨娘為了讓姐姐當上正妃,非得弄死我,我為了保命,也得想折不是嘛。”
“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賴活著,明知道是砒霜我真喝不下去,明知道是殺手我也沒膽把脖子伸過去,誰讓我貪生怕死呢。”
悲悲慼慼的說著,柳依依趕緊猛擰自己大腿。
眼淚啊,在哪裡?雖然這王爺不像心軟的,可總要哭一哭試試。
不管咋地,認罪懺悔的態度一定要有,小女子也能屈能伸。
名節是小,保命最大。
“嗚嗚….您看,掉懸崖、被水淹、下毒、派.採.花.賊、僱殺手,這麼多回,要不是我命硬,早找閻王投胎去了。她們這麼對我,我也不過是找個女人回來給姨娘添堵,不要命的。”
“小女現在知道錯了,一定改。您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把凝香趕走,絕對不讓孫姨娘生氣。以後也一定繞著姐姐走。。。不,以後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住口!”
端木湛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女人真能演,沒眼淚還在那用袖子猛擦,“相府的事跟本王無關。你和她們的恩怨別在這羅裡吧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