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插著小蠻腰一下跳到忠烈侯面前,奶白的小臉上都是怒氣,“李自立每次都拉偏架,老是拽著我讓李自成打,我這次才想到用針扎他的,他要不去拉我,哪會被扎啊!”
“忠烈侯,就算了,你孫子以前可沒少打木木呢。木木可是我孫子,每次捱了打,哀家也很心疼的,哪次也沒有找你不是?這依依就是個小丫頭,又不會武功,自成也說了人家沒有動手,你就不要拽著人家姑娘不放了。以前的事你就放下吧,這麼多年了,再說跟木木有什麼關係呢?以後誰再動手,我就罰誰。”
太后強打精神,揉揉眉心,威嚴說道。
她對忠烈侯很是無語,更是無奈。
十年了,這人怎麼還這麼執著呢,現在竟然把仇恨延伸到下一代身上。
她可憐的孫子木木,好好的一個孩子,那強勢的公主死了之後,天天弄的跟過街老鼠似的,連門都不敢出。
“忠烈侯姨父,有什麼事您就衝著我吧,木木還是個孩子,更不要把柳丞相和阿湛拉進來。”
瑞王對著忠烈侯躬身一禮,如玉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愧疚,他真看不下去這鬧劇了。
事情因他而起,忠烈侯這十年唯一的事情就是收拾他。
怎麼對他都可以,可連累別人,他心裡都難安啊。
“哼!你害得我家詩詩那麼慘,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原諒你的!有我活著一天,你就沒想逍遙的過活!”
忠烈侯鬍子一厥,對著瑞王大聲咆哮。
太后和皇帝似乎都不願意管,再待下去也沒啥好處,忠烈侯惡狠狠的用柺棍打了瑞王兩下,拉著孫子氣勢洶洶的走了。
明的不行,不是還有暗的嘛,他就不信,沒機會把那死丫頭收拾妥當了。
“哎呦!瑞兒啊!疼不疼,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這個老傢伙,怎麼敢下這麼重的手啊。你這孩子也傻,怎麼不躲?”
老太后急得頭疼也忘了,踉蹌的站起來就往瑞王旁邊奔。
忠烈侯是武將出手,那柺棍都帶著風,打在身上得多疼啊。
“母后,孩兒沒事。”
瑞王臉色蒼白,還是強撐著給太后一個安心的笑臉,反正被拐棍打他都習慣了。
“皇祖母,那老頭在相府也打父王了。還有,上次他還跑到王府又打又咂。”
木木憋著嘴大聲給老頭告狀,只盼著皇祖母能收拾那老頭。
“哎呦!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太后一臉哀傷的摸了摸木木的頭,眼裡滿是疼惜。
明明不是兒子的錯,十年了,他的兒子任打任罵十年了。
看這樣子,那老頭絕對要不死不休了。
她現在好後悔,當初還不如就讓兒子應下那婚事,也不至於讓那忠烈侯恨兒子一輩子啊。
看太后要抽過去似的,皇帝皇后和三皇子也趕緊過來勸,殿裡頓時亂哄哄的。
柳依依看著這一家子,聳聳肩,“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這瑞王真是活該,來宮裡的路上她和便宜爹同座一輛馬車,瑞王和忠烈侯那點恩怨也都知道了。
瑞王和忠烈侯的老閨女李詩詩是青梅竹馬的姨兄妹,倆人十幾歲的時候是京城中一對很亮眼的情侶。
可是,瑞王最後卻迎娶了羅剎國公主,為了那公主還發誓永不納妾,直接把李詩詩擋在了門外。
害的李詩詩大病一場,二十五歲還待字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