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看看木木一幅要去慷慨就義的模樣,直接笑噴。
不就倆孩子打架嘛,多大點事啊。
現代的時候,從小到大,她都是女霸王,經常打別家孩子,當然,經常有家長帶著孩子找上門來。
那又怎麼樣呢,奶奶頂多當著別人家人的面,假裝訓幾句就過去了。
一路急行軍,離正廳還有些距離,柳依依就被那彪悍的聲音鎮住了。
聲如洪鐘的叫罵聲,還有不時噼裡啪啦瓷器破碎聲,直衝耳膜。
噪音太大,心臟不好的,非得犯病了不成。
“柳忠賢,你把你閨女和那小兔崽子藏哪去了!告訴你,想躲,沒門!別以為你找來翼王當靠山,我就怕你,這麼多年了,我李剛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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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瑞王!看你兒子把我孫子打這樣,沒完,知道嘛!欺負完我閨女,又來欺負我孫子,當我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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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忠賢,就說你以前有病沒生出兒子,可也不能有那歹毒的絕戶心啊,竟然慫恿著你閨女把我孫子差點打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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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告訴你,誰來說情都沒用!不把那倆兔崽子收拾服帖了,我絕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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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還沒過門,就護著人家,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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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近,柳依依煩躁的揉了揉耳朵,嬌俏的小臉上疑雲滿滿。
這老頭太護犢子了吧,而且當大官的咋跟潑婦似的,從古至今,李剛家的孩子原來都不好惹啊,“哎,忠烈侯好彪悍啊,誰都不怕。”
管家心驚肉跳的擦擦汗,眼神裡是濃濃的您們自求多福吧,“二小姐,老爺說,您一定別頂撞忠烈侯老爺子。把他惹急了,他手裡的鐵柺棍可真誰都敢打。”
柳依依微微點點頭,嬌俏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一個聒噪護犢子的老頭哪有那麼嚇人。
越過那些靜若寒蟬侯在外邊的下人,領著木木邁步進了正廳,她對這個誰都敢罵的老頭好奇的很。
“終於回來了,你這死丫頭,竟敢以大欺小,打我孫子!還有你,小兔崽子,那麼大點,就心狠手辣,看我不打到你屁股開花!”
剛進屋,隨著那彪悍的叫囂聲,柳依依就看見一個老頭向她們氣勢洶洶走來,明顯的感覺到木木的手使勁攥了攥,似乎膽小了。
老頭身體壯實,花白鬍須氣憤的撅著,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雙大牛眼冒著兇光。
就是一條腿是跛的,鐵柺杖還得不時撥開滿地的碎瓷器,速度並不太快。
看著那一米六一米七的走路姿勢,柳依依差點笑出來,鐵柺,還姓李,很明顯的鐵柺李嘛。
躲在牆邊的柳丞相看女兒回來了,趟著碎瓷片快步過去迎,臉色明顯的很不好,“依依啊,你們這是去哪了,這時候才回來。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再不回來,估計這大廳都得讓忠烈侯李剛那老傢伙給掀翻了,這句話當著李剛的面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剛才看著那鐵柺毫不留情的打在瑞王身上,他心肝脾胃腎都顫了。
鐵柺杖所到之處,茶杯、點心盤子、水果盤子、盆栽、花瓶…能碎的都碎了,就連桌椅都砸壞了不少。
他鐘愛的古董花瓶啊!他心愛的紫檀木桌椅啊!統統灰飛煙滅。
“爹爹,女兒和木木去街上買些順手的筆墨,每日午後都要習字不是嘛!”
柳依依恭敬的回了,看著狼藉的大廳露出幾許驚訝之色,還有幾分小孩子似的嬌憨膽怯,“爹爹,府裡怎麼成這樣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不僅東西都砸了,屋子裡的人一個個臉色都不好。
並且可憐見的,便宜爹、瑞王、翼王,這三個平日呼風喚雨的人物,竟然都在牆角站著。
意氣風發,尊貴無比的幾個人,連坐著都不敢了,淪落到去罰站,太詭異了點。
不可一世的柳婉柔和孫姨娘竟然直接躲在了牆角,這可是在自己家啊,難道那鐵柺李是魔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