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疼的模樣,逗得柳依依捂嘴,“傻子,夜裡來,一宿怎麼也挑好了。”
“....你晚上住哪?”
“有什麼關係?一張床上都睡過了,裝什麼正人君子。”,柳依依玩心四起,樂呵呵眨了眨眼。
滿滿的曖昧。
東方白默,倉皇而走。
塵埃落定之前,還是不要逾越太多。
忍。
想想相爺的病,他歷時打起精神來,一切,就看這回了。
夕陽西下,暑氣減退。
舒適華麗的馬車中,柳婉柔不時拿起小鏡子照照,厚厚的粉下是一張緊張焦急的臉。
越看心越慌,只得很不情願的問向柳依依,“喂,你看我的臉,還能看出紅點子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大晚上竟然跑到相府後花園來,衝她臉上撒了一把粉末。
然後臉就毀了,都好幾天了,還沒好利索呢。
那人快的跟鬼似的,一陣風似的就飛走了。
柳依依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粉色錦繡華服透著高貴,頭上珠翠堆疊,只是這絕色的臉上粉太厚是敗筆。
讓這貨安心肯定不會了,她審視半天之後惡作劇的重重點頭,“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話說東方白的藥還真不錯,師傅下藥也好專業,再配上一封恐嚇信,然後,那惡毒母女倆就老實了。
這幾天再沒有找她麻煩。
早知如此,就該先下手為強,失策失策啊。
“什麼?要死了,要死了.....”
柳婉柔急的都要哭了,慌忙拿出粉撲往臉上撲。
太后的壽宴啊,多少人看著呢。
最重要的,是她的大日子啊。
柳依依看她那如坐針氈的樣子,差點笑出來,懶得製造衝突,閉眼養神。
馬車一路顛簸,晃晃悠悠的終於到了皇宮正德門。
眾人紛紛下了車,再往裡,只能用步行了。
“娘!”
柳婉柔手捧著禮物匣子橫著走,身體一撞,就把柳依依抱在胸前的竹編匣子碰到了地上。
“哎呀!妹妹,我可不是故意的。”
看著那大大的竹匣子,啪啦掉到地上,柳婉柔假裝歉意的道歉,眼裡是明晃晃的得意之色。
這麼大個的匣子,估計裡邊是瓷器一類的,小賤蹄子,竟然還挺神通,知道太后喜歡古董之類,想投其所好。
摔碎了,看她還怎麼送。
哼哼….
這邊的動靜不小,加上旁邊的官家親眷集中,不少人都看過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柳丞相看這情形也著急了。
前幾天就告訴二女兒要準備壽禮,今天早晨還問過,女兒說的自信,他也就沒管。
這掉地上,是不是壞了啊?
可千萬別,二女兒這是第一次參加太后壽宴,連個壽禮都不準備,豈不是更把二女兒一無是處的品德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