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珩就像是剛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赤誠熱烈,沒有妖王的成熟穩重,不像霸總那樣端莊自持,也不像古代那麼矜持內斂,瞬間點燃了黃依依的激情,喚醒了她的青春。
黃依依張開雙臂,沒忍住迎著風笑,“開心!”話落,蕭珩把著她的腿的手臂忽然用力往上一顛,緊接著反手握住她的腰把她舉起來,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海拔太引人注目了,黃依依一手抱住蕭珩的腦袋,一手捂臉,想下去,壓低聲音,“你幹嘛呢!”
蕭珩不回答,忽然顛了顛,嚇得黃依依兩手都抱緊他的大頭,他暢快地笑出聲,“抱穩了——”整個人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啊!哇啊啊——”
不知道哪傳來的起鬨聲,嗷嗷怪叫著像撒歡的猴。黃依依看著大家善意的笑容,也逐漸放開了,張開雙臂迎著夜風笑了起來,任由忽然幼稚的蕭珩馱著她跑到街頭,再跑回來,然後在喧鬧中聽到了熟悉的兩個字。
“依依?”
顧茜茜的聲音很遲疑,也很震驚,她看著兩人的姿勢,下意識防備起來,“金先生,你在幹什麼?”
黃依依反應了一下才想到金先生是誰,她拍了下蕭珩的腦袋,被他舉著腰放在地上,還沒站穩就被顧茜茜拽到一邊跟蕭珩隔開。
黃依依看著顧茜茜漸漸瞭然又充滿敵意的樣子,在她質問前搶先開口,“我們是自由戀愛,是我追的他。”
顧茜茜腦門兒疼,顧不上黃依依會不會生氣,不陰不陽地說:“在驢前面吊根胡蘿蔔,也是驢主動追著胡蘿蔔跑呢。金先生,太晚了,我們要關門回家了,您也回……您等一下。”
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的蕭珩和黃依依看著顧茜茜腳步匆匆地走進診所,幾分鐘後提著一個籠子出來了,籠子裡是一臉懵的鐘離小狗,嘴筒子上還沾著食物碎渣。
顧茜茜把籠子往前一遞,假笑,“最近事忙,沒辦法照顧白……小離,還是您帶回去親自養吧,也免得您擔心。”
見蕭珩似乎呆住了沒接,顧茜茜直接把籠子放地上,“您給的銀行卡在家裡,明天我帶過來,您有時間可以來取,也可以給我個地址,我給您寄過去。”
鐘離蹭的站起來,在籠子裡焦躁地走來走去,賣力地向顧茜茜撒嬌裝可憐:“嚶嚶汪,嚶嚶汪。”他不要走,他要繼續吃那個很香的富含能量的飯!
可惜此時的顧茜茜心硬如鐵,只想跟疑似誘拐妹妹的臭男人劃清界限,看都沒看鐘離小狗一眼。
鐘離著急得不行,老妖怪吃嫩草跟他有什麼關系,小狗狗是無辜的呀!
黃依依不能眼睜睜看著顧茜茜把鐘離小狗掃地出門,也不願再和蕭珩偷偷摸摸,於是也不給顧茜茜糊弄逃避的機會,再次重申,“我在和他談戀愛。”她跑到蕭珩面前,踮起腳攀住他的肩膀,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
蕭珩笑了,順勢攬住黃依依的腰。
顧茜茜表情裂了。
一個小時後,客廳裡,黃依依和蕭珩一人一個小馬紮坐著,對面沙發上是三臉嚴肅的顧愛國黃秋耘和顧茜茜,活脫脫三堂會審。
顧愛國率先發難,“金先生幾歲了,該成家了吧?依依還小,愛玩愛鬧喜好不定,今天蹦到這條路上走幾步,明天又跳到另一條路上了。她在路上遇到一些同路人,以為能和她攜手走下去,其實他們只是她的過客罷了。”
他們年齡差太多,當前人生階段的需求不同,不合適。
黃依依故意曲解,大聲嘟囔,“這話說的,好像我很渣一樣。”被黃秋耘很威嚴地瞪了一眼。
蕭珩握住黃依依的手,從容坦然地和顧愛國對視,“不到最後一刻,怎麼知道誰是過客誰是相攜一生的伴侶呢。我比依依年長,經歷更多,理所應當控制自己讓她欣賞不同的風景,這樣她才能知道我是最好的。”
如此自信到欠揍,顧愛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一錘定音,“總之我不同意你們現在在一起。”
黃依依看向黃秋耘,“媽——”
黃秋耘回了一個“等會兒收拾你”的眼神,溫和的笑著看向蕭珩,“上次見面太匆忙,還不知道金先生是哪裡人。”
蕭珩精神一振,松開黃依依的手,正襟危坐,渾身透漏著“丈母孃開始查戶口了”的緊張激動和莊重嚴肅,把自己在人間的身份詳細地介紹了一遍。總結起來就是:孤兒,有錢,有閑,有男德。他本人又長這麼帥,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