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黃依依詭異地有了一絲安慰感——昨天在家裡蕭珩不是沒看她,是看得比較隱蔽。
不過,黃依依依舊有沒想明白的地方,“我昨天追上你表白時,你怎麼想的?”
蕭珩不想說話,被黃依依戳了下喉t結,眼神幽深地開口了,“你發現騷狐貍對我的態度,想借我的手報複他在命運線裡對你的傷害。”
好一個“被渣男始亂終棄後我嫁給了他小叔”的既視感,只可惜蕭珩勉強算鐘離那個統領整個家族的長輩,鐘離也不是渣男。鐘離對妹妹最多是無視,反而因為顧茜茜的原因對她諸多忍耐。
蕭珩能把妹妹的作死行為看成受傷害,這已經不是偏愛了,這是直接把心掏出來放黃依依這了。
黃依依低頭掩住笑,“還有呢?”
“你憑一股沖動決定利用身體綁住我,但昨晚冷靜下來後又後悔了。畢竟我這麼好騙,親一下說句好聽的話就被你牽著鼻子走,根本不用你做出這麼大犧牲。”蕭珩破罐子破摔,把腦補的狗血劇本說出來時,還不忘給自己說好話。
“……”
真是服了蕭珩的想象力,這劇情起伏轉折還挺合情合理,如果黃依依不是當事人,就真的信了。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黃依依認真道:“鐘離跟顧茜茜是一對,我也不會喜歡鐘離,你別去禍害他們。”
蕭珩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說著“我不信”,透過冷冽雙眸中被拋棄的小狗般的委屈,幽冷陰狠的殺意一閃而過。
黃依依一點都不驚訝或者懷疑他能預知未來,說明導致這個意外的事很可能跟她有關,還有她不可捉摸的性格和隱約可窺見一絲痕跡的強大實力,這種神秘的未知讓情竇初開的妖尊歡喜興奮之餘想要深深探究牢牢抓住,但是命運線裡的走向又讓他心生妒忌和不安。
蕭珩不介意抹殺一些不穩定因素。
黃依依慢慢垮了臉,她不能直接說出自己不是原主,循循善誘,“你仔細想想,命運線裡的我真的喜歡鐘離嗎?不過是不想顧茜茜幸福而已。再說了,你覺得我會做那些事?我是那種人?”
“我們還沒認識一天,我對你不瞭解……”
“蕭珩。”黃依依淺笑著,聲音溫柔,“想好了再說話。”
蕭珩從善如流地改口,認真地說:“你和命運線裡的人很不一樣,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你知道就好,以後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問我。”
黃依依聽到主臥傳來的動靜,推了推蕭珩,“你快走,晚上來找我。”
聽到後半句,底盤超穩推不動的玄逸才順著黃依依的力道退了一步,單手撐著欄杆跳了出去。
護心鱗哼哼唧唧,“明明可以隱身,偏偏要跳窗,搞得像偷情小情侶躲家長一樣。”
“也差不多。”黃依依打個響指把顧茜茜弄醒,在顧愛國走出臥室前驚呼一聲,“姐你怎麼暈倒了?”
顧愛國踩著一隻拖鞋沖出門,“怎麼了怎麼了,茜茜沒事吧!”
剛醒來的顧茜茜滿臉茫然地望著黃依依,過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我沒事……哎不對,我好像看到了妖怪。”
她看向陽臺,別說俊美至極的男人和大如牛犢的雪白九尾狐了,就連銀狐犬都不見了,只有一堆亂糟糟的雜物,宛如狂風過境。
顧茜茜大驚,“白白哪去了,白白是不是變成九尾狐了!”
黃依依往顧茜茜嘴裡塞了塊糖,笑道:“你是不是最近忙著答辯和找工作太累了出幻覺了?陽臺沒有妖怪,只是白白開啟籠子拆了一通家,現在不知道躲哪去了。”
顧茜茜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今天妹妹對我態度這麼好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沒心思再糾結妖怪的事,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簡直如坐針氈,幹脆開始滿屋子找銀狐犬,結果當然是沒找到。
在去學校前,她讓爸媽繼續找,因為狗子躲起來很可能會被嚇尿,就算不嚇尿,躲得時間久了也會憋不住尿。到時候滿屋子尿騷味,簡直要命。
護心鱗聽到這個理由差點笑死。
黃依依跟顧茜茜同路,在等公交的時候,她忽然看過去,“你一直看我幹什麼?”
顧茜茜被嚇了一跳,小聲說:“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早上時黃依依就臉色蒼白沒精神,很像是起早了去上學而心情不好,這會兒她臉色有繼續變差的趨勢,顧茜茜就忍不住了。
黃依依也在愁這個,她是因為命運線崩掉被天道攻擊,但現在蕭珩已經答應不動鐘離了,她所受的攻擊還是沒減弱。難道鐘離的生死危機還沒解除?他跳下樓摔得奄奄一息了或者是被追殺他的惡妖抓住了?
想逃學去救狗。
黃依依說自己肚子疼,讓顧茜茜給學校打電話請假。
“我也請假吧,我送你去醫院,看你都疼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