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編不下去了,卻還是堅持道歉:“都是我的錯,你們就別跟我計較了。”
別說是圍觀的群眾目瞪口呆了,就連崔欣宜都被氣笑了。
這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實在有種巴掌扇他都怕他爽了的感覺。
沈皎倒不意外,一個從二十多歲贅到四十多歲還能被資本繼續買股的人,總得有那麼點能力吧。很顯然,他樣樣不突出,除了溜須拍馬,看人下菜碟之外,沒別的可能。
她沒回答,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拉著崔欣宜離開。
臨走前和製片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希望範老師說的是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那是不可能的,這擺明瞭是沈皎嘲諷範堯的。
但範堯的臉皮厚到穩如泰山,一直到沈皎和崔欣宜的背影完全離開他的視線。
才倏然黑臉。
據說,他在化妝間裡把助理狠狠地罵了半個小時,又是砸東西又是摔東西。
把無能狂怒這四個字演繹到極致。
而製片人留在片場,想著絲毫不妥協的沈皎和絕世資源咖範堯,沉沉地嘆了口氣。
這兩人對上,劇組還能有安靜日子嗎?
範堯那個老陰貨,能放過沈皎嗎?
……
崔欣宜原本便沒準備在這待幾天,眼見著馬上要走了,結果在片場弄出了這種事。
更擔心沈皎了,問她:“我剛剛是不是太沖動了。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幾天,我總感覺那個範堯不會這麼輕易地認錯。”
沈皎倒是不在意,她說:“沒事啊。剛剛挺爽的啊,這個老不死的,天天閑得沒事了,不給他點教訓,他反而變本加厲。而且,我昨天那麼把他罵了一通,他本來就不會善罷甘休。”
她看得很清楚,範堯今天整這麼一出是為了針對她,如果剛剛崔欣宜讓他給她道歉,他反而會變本加厲。
因為蠢人就是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永遠學不會收斂。
現在,他反而會看在崔欣宜的身份上,暫時不敢惹她。
雖然最後,肯定還是會忍不住再次出手。但本來,沈皎在被他盯上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要麼順從。
要麼一直被整。
崔欣宜嘆氣,說:“早知道當時讓我哥投《絲囚》了,現在也輪不到他這麼囂張。”
主要是崔氏剛剛投了另一部電影,短期內她沒法說服她哥投資。
沈皎讓她放寬心,她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沒脾氣的兔子。大不了電影不拍了,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別落著好。
反正,她還能回家種地。
這件事簡直成為了崔欣宜的一大執念,直到她登上飛機的時候,都還在跟沈皎說:“唉,早知道我當時就不留學了,應該接手家裡的公司的。”
“就為了給我投資?”沈皎笑了。
崔欣宜表情認真,幽幽道:“不能為你的事業添磚加瓦,是我這個做閨蜜的失職。”
……
那邊,崔欣宜落地京市。高遠已經手捧鮮花等待,跟見著主人的小狗一樣,直接就往她身上撲。
可惜她還在擔心沈皎,一想起仍在獨身拍戲的沈皎,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高遠抱著她,表情慌張:“見到我嘆什麼氣,你變心了?”
崔欣宜搖頭,她說:“我現在有點累,一會吃飯的時候說吧。”
說起這個,高遠趕忙道:“哦對了,老裴在機場外面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