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回答:“沒有啊,掌門,我在玄天宗的門口蹲了好久,聽說凝光師叔臉上的黑斑十分嚴重,就連林局長看了也是無能為力。”
“竟然真的無法去除了嗎?”湯玉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這可如何是好啊。”
“掌門,還有一件事,等會兒或許玄天宗的人就該來了。”
湯玉支起布滿愁苦的眉頭:“玄天宗的人?他們來做什麼?”
“說是林局長被您與凝光師叔的真情感動,要為你們成婚做個見證呢。”
“成婚?”湯玉一拍桌子站起來,“她衛凝光的臉都那樣了,我還怎麼和她成婚啊!”
弟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這個不是您說的嗎?”
先前衛凝光的臉剛剛出事的時候,湯玉還不知道這般嚴重,本以為是他一個怒刷深情人設的好機會,所以沒少在衛凝光和其他人面前說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絕對不會離開你”之類的話。
現在外面的人也個個都誇他是個好男人。
不過他說這話也是建立在知道衛凝光心高氣傲、是絕對不會頂著那張臉嫁給他的基礎上的。
但是也不知道那林局長到底說了什麼,竟然真的叫衛凝光答應了。
“掌門,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我估計著,玄天宗的人應該快要到了。”弟子問。
湯玉暴躁地大吼道:“我怎麼知道啊。”
他這邊的問題還沒想好對策,門外就又有小弟子跑進來。
“啟稟掌門,玄天宗的人來了。”
“這麼快?”
他話音剛落,梅懷稚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湯掌門。”
“梅、梅懷稚?怎麼是你?”
梅懷稚面無表情:“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林局長被你和衛凝光之間的愛情感動,故要為你們證婚,衛凝光已經在玄天宗了,你直接與我一同前去即可。”
“不、不行。”
梅懷稚眉頭一挑,明知故問道:“你說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這個不著急。”湯玉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死心,他拉過梅懷稚,仔細問道,“梅小道長,我與你好好打聽一番,凝光臉上的黑斑真的治不好了嗎?不是都說林局長神通廣大的嗎?區區一個黑斑怎麼就會治不好了呢?”
“就是再神通廣大的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衛凝光臉上那黑斑毒性太深,能不影響性命已是幸運,想要去除,那恐怕就是……說真的,那黑斑我也見了,著實是有些駭人啊,湯掌門即便這樣還能不離不棄,梅某也是佩服!”
聽他這麼說,湯玉是徹底死心了。
梅懷稚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跟他開玩笑。
“湯掌門,現在就隨我走吧,可別錯過了吉時啊。”梅懷稚說著就想拉他。
湯玉拼命躲閃:“不,我不去,我不能娶她。”
“這是為何?”
“還能因為什麼?你也看見她那臉了,連你看一眼都覺得恐怖,我怎能做到日夜相對呢?”
“我聽聞你當初不是說無論衛凝光的臉變成什麼樣,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那怎可當真啊。梅小道長,你我都是男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這種話就是順嘴一說、做不得數的嗎?”
梅懷稚冷笑了一聲:“可你不去,我如何與正在等你前往的衛凝光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這個……”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塊玉扳指,“這個你替我交給衛凝光吧,她看到了,自然就會明白了。”
“這是何物?”
“這是她當初送我的定情之物,也麻煩梅少俠你幫我傳道口信,叫她把我送的玉鐲給送回來吧,那是我的傳家寶,是要留給我未來的妻子的。”
梅懷稚:“你可想好了?確定要這麼做?到時你們之間的情分可就徹底斷了啊。”
湯t玉忙不疊地道:“當然,就勞煩您幫我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