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信不信,反正不敢當著我的面質疑就行。”
“哇,我夫君好厲害。”許春明伸手鼓掌,配合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周緒光。
周緒光哼哼笑了兩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誰要是惹我不開心了,我直接......”
他吹噓的話,被從門口走進來的梁王妃打斷,“直接怎麼樣啊?”
梁王妃身後跟著有了靠山,挺胸抬頭的四郡主,還在添油加醋,“母親你看,我沒冤枉他吧,在二嫂面前這麼囂張。如果二嫂惹他不開心,說不定他直接就對二嫂動手了!母親,二嫂現在的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親孫子啊!”
聽了四郡主的話,再聯合她不久前氣沖沖地跑出去的樣子,周緒光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喝道:“周嘉瑞!你胡說什麼!”
四郡主被他嚇的抖了抖,躲在了梁王妃的身後。
她怕周緒光,梁王妃可不怕,她道:“你要是沒做,還怕她胡說?周緒光,你能耐了你,敢恐嚇你妹妹不說,明兒現在身子怎麼樣,你這個當丈夫的能不知道?還敢讓她沾酒?”
梁王妃越說越氣,隨手拿著旁邊木架上的雞毛撣子就往周緒光的身上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想活就給我滾出去,這輩子別回來。要是讓明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絕對饒不了你!”
周緒光站在原地沒躲,身上挨著打,嘴上也不忘為自己辯駁:“我沒讓她沾酒!”
梁王妃絲毫不覺得累,繼續對他動著手:“那今日來請脈的大夫為何說明兒沾了酒?昨日你醉醺醺的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她耍酒瘋了?!”
周緒光捱打的間隙,朝許春明看過去,只見她坐在榻上,睜著單純無辜的雙眸,驚訝地看著他們。
好似在說:“啊?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原來如此。周緒光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咬著牙,認下了錯:“母親,是我錯了。”
“我就知道是你!和你那個不著調的父親一樣!”想到梁王爺年輕時做的事,梁王妃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幹脆扔下雞毛撣子,直接對他上了手。
四郡主站在許春明面前,攬著她的肩安撫:“二嫂別怕哦。”
許春明是不怕,她看著四郡主,心想她也是為自己好,自己也得投桃報李,於是勸道:“四妹妹,母親不會一直打下去。”
四郡主沒聽懂。
許春明把話說明白:“等你二哥挨完打,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你雖說要去軍營,但不可能一輩子不回王府吧。”
四郡主反應過來,嚇的蹶了一下身子,臉上的表情從幸災樂禍轉為擔憂,帶著哭腔著急地去拉架:“母親,母親手下留情啊!二哥也不是故意的,求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用手打人,可比用雞毛撣子打人累的多,梁王妃終於累了,聽到四郡主的話才收了手,“好好和明兒道個歉,要是你以後再起什麼么蛾子,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狠話放完,梁王妃又朝許春明溫和道:“明兒,以後你不要怕這個人,要是他再欺負你,你就和母親說,萬事都有母親和你做主。”
許春明故作感動地點頭:“多謝母親。”
梁王妃又瞪了周緒光一眼,拉著四郡主的衣領,帶著她一起向外走。
她正在氣頭上,手上力大無窮,四郡主本想著等梁王妃走了之後,自己單獨許春明說會話,讓她為自己在二哥面前說些好話求求情,現在被梁王妃拉著,又當著她的面不好再說話,只得朝許春明雙手合十做祈求狀,無聲地指著周緒光。
下一刻,看到周緒光冰冷的眼神,四郡主頓時蔫蔫的,也不用梁王妃拉了,小跑著跟著她一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