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璨期翼,等會兒真能從他嘴裡吐出什麼象牙來。
“叫我昭哥哥,然後親我。”
此時夕陽逐漸隱落,馬場四周很安靜,只有遠處東風不斷送來嫋嫋炊煙的氣息。
謝鶴徵離她不算遠,林錦璨剛好能聽見他說什麼,他高大的身體隱匿在五彩絢爛的晚霞裡,柔順的發絲在夜色中招搖。
她聽見他大言不慚地說:“成親那晚,你要怎麼親我哥哥,今兒個就怎麼親我。”
“那我選第二種,從你身上踩過去。”
林錦璨拒絕地很果斷:“請告訴我風險是什麼?”
“風險是被我親。”
林錦璨無語凝噎,嗤笑一聲:“今天出門沒吃藥?又發情了?”
謝鶴徵一愣,哼了聲嘀咕道:“這解藥就在面前,她要跑,我怎麼吃啊。”
林錦璨懶得再廢口舌,推開他湊過來的胸膛,冷若冰霜:“再敢過來,我就喊人。”
“喊就喊,在我的地盤,我不想讓你死,誰敢動你呢?”
謝鶴徵目不斜視,濕漉漉的眼眸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在對方掙紮之際,他很快抓住了那隻皓腕。
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綿密潮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噴湧,唯有松竹香肯送來一絲沁涼。
林錦璨其實是不敢叫的,若是在別處還好,可現在偏偏是在侯府,她未婚夫的家中。
想到這樣敗壞人倫的事情,她恨不得抹脖自盡。
林錦璨氣得不行,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可她越是膽怯,對方卻是越得寸進尺,腦袋還在嗡嗡叫著,她的手卻木偶提線一樣,被託到了柔軟的唇瓣處。
少年閃過一絲促狹,眸中藏著稀碎的光,接著他薄唇微張,低頭竟生生抿住錦璨的指尖,淺酌起來。
觸電的麻酥感,由中指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林錦璨抬頭,卻意外發現謝鶴徵原本白嫩的耳垂突然紅的要滴血。
“………”
害羞的不應該是她才對麼?
謝鶴徵自娛自樂了半天,才察覺到對方沒有一點兒反應,生氣也好,羞怯也罷,他對上的只有那雙冰冷的能殺人的眼神。
他不死心地問:“我學的好嗎?”
林錦璨蹙眉:“學?”
他語氣很冷很兇,但聽的出來有點委屈:“不許說不好,謝如歸平日裡就是這麼親你的,他這樣親,你的嘴巴就可以翹到天上,憑什麼我不行?”
林錦璨:“不一樣,你就是不行。”
謝鶴徵一愣沒生氣,似乎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沒別的男人會親:“好,不行就不行,我再找謝如歸問問。”
“問歸問,麻煩你讓我走。”
少女拍落他的手,謝鶴徵忍不住輕嘶了聲:“心真狠,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我弄疼你?”林錦璨忍著手腕上的脹痛感,愈發覺得他無理取鬧。
他拿錯臺詞了吧?
“你看……”
謝鶴徵擼起袖子,微鼓著青筋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大串水泡,它們都大小不一擠著,有些似乎還破了皮。
林錦璨閉眼不忍再看,背後麻了一陣兒。
謝鶴徵嘆道:“都怪你,本來就燙傷了。”
“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怎會燙傷?莫非是假的?”林錦璨不信,粗暴地抓起他的手,仔細端詳了一番。
謝鶴徵忍著痛,編篡道:“你的如歸哥哥弄得啊,他方才把我給你煮的甜粥砸了,你們夫妻二人都不是好東西,都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
“你們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