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反複,許多關於底層的規律研究早已經止步不前,除非時代突破限制,真正走向下一個階段。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觀望是為了保有,選擇是為了突破。
“祂真不愧是智慧的眷者。”他忍不住低喃。
“老師不是智慧的眷者。”塞梅維斯搖搖頭,“希琳·安託瓦內特是世界上最後一位神眷者 。誰也無法解釋奧賽安如何做到這一切,可她確實存在。”
“智慧從不眷顧特定的人。”
“好了,阿蘭尼這座城市值得和平,去辦事吧。”
——
海上王權號駛入王國灣的過程異常順利。
炮擊過後,學城的艦隊卻是對施加炮火打擊的亞雯·加圖部隊進行了追擊,但對方的目的並不是報複,而是希望亞雯·加圖傳話給希琳。
學城願意配合。
次日,阿蘭尼的話事機構賢者之廳就透過公開演講的方式,表述了這次事件的影響以及處理結果。
賢者廳的副理人,主管外交的赫伯特親自主持這項工作。
第三日,海上王權駛入阿蘭尼城,因為時間過於緊湊,政權的交接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但交接儀式卻辦得相當氣派。
迎接希琳的正是現在阿蘭尼的主理人,塞梅維斯。萊娜曾提起過她,希琳知道,她是學徒最後的學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神學學者,至於其他部分,希琳聽不太懂。
她只是本能地尊敬這些處於特殊位置的女性,僅此而已。
“幸好,阿蘭尼不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城市,我們的很多居民,都意外地對政權交替這樣的大事性質匱乏。”塞梅維斯已經有六十歲,可她的身上去往看不到一絲老態。
希琳望著她,又一次想起那個在北方嚴寒中抗爭了一輩子的蒼老面容。
“除了那些歷史和政治方向的專家。”塞梅維斯的餘光掃向那些站在臺下,或瘋狂拍照,或奮筆疾書的影子。
“學者先生,在什麼地方?”
進入阿蘭尼城時,看向那些古老建築的模樣,被迷霧隱藏而模糊的記憶便在希琳腦海中複蘇。
她似乎有些明白,學徒為什麼將這座城市拱手相送。
可她還是不能完全理解。
“我無法衡量知識的價值。”希琳看向塞梅維斯,這位女士應當就是南方人對於智慧的解釋,但在北方象徵著智慧的大祭司從始至終都不認識文字,“但我相信智慧者的判斷。”
“願世代向前。”塞梅維斯將手中的檔案交給希琳,“我已經見過老師了,祂說,宣讀完這個,阿蘭尼就是你們的了。”
希琳接過檔案。
“那位學徒呢?”
“祂離開了。”
“去了什麼——”希琳的聲音逐漸消失。
“不必感傷。”主理人彎起眼睛,“做你該做的。”
希琳定了定神,開啟檔案,大步走向擴音器。
“即日起,王國灣更名為躍進港,以紀念在科學緩慢前進的年代中,立足於此,躬身於此的無名之輩。”
“你們是人類躍進的豐碑,這座屬於人類的進步之城將銘記一切。”
“智慧之神從未擁有眷者。”
“進步之城不應被任何事物限制。”
“我們的智慧終成現實階梯。”
“願世代向前,人類躍進。”
“加侖帝國最後的王族,學徒切爾西·加侖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