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這樣。
夏洛特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一咬牙:“好。”
拜訪結束後,夏洛特和羅莎琳坐上同一輛馬車。
她靜靜看著窗外,心算這次的收獲。
她拋售這些股票,完全是因為這些財産名義上屬於凱瑟琳而不是她。若是凱瑟琳回來,她無法合法地保留它們。
債券,股份,不動産,看起來是穩定增長的投資,但遠遠比不上屬於夏洛特的現金。
很煩。她想,被那家夥要去了五分之一的收入,這可比納稅繳得還多。
“凱瑟琳,你不能這麼沒有禮貌。”羅莎琳開口,“那是伯爵夫人。”
“媽媽,我是風暴庭女爵。”她隨口說。
“我不是你的下屬。凱瑟琳,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好戰的北方人把你帶壞了。”
比起迪西郡,風暴庭屬於北方。
夏洛特微微偏頭,她沉默了片刻,出口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
“媽媽,你們決定將我嫁給他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我身上會發生什麼?”
羅莎琳臉上一變,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
夏洛特揉著眉心,回到凱瑟琳的房間。
比起應付海因裡希或者阿爾伯特,與羅莎琳夫人的相處讓她更加疲憊。
過去,應付男人對她來說已然成為了求生的重要手段,她知道怎麼對付他們。但對於羅莎琳夫人,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只能想辦法與她疏遠,避免她發現端倪。
她更不能讓她影響到她要做的事。
她很清楚,自己必須騙過所有人,包括阿爾伯特·亞當斯。
爵位?虛假的東西。她名義上是風暴庭伯爵,可實際上,最關鍵的軍隊被阿爾伯特帶走,她只是一個政治吉祥物。
趕在戰爭發生之前,弄足夠多的錢,找到一個不會被波及的安全區,才是她該做的事。
可惜。灰港本來是最好的選擇,但她回不去了。
夏洛特靜靜望著凱瑟琳與家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她保持著符合淑女身份的笑容。
阿爾伯特不會想到的,她甚至可以放棄海潮酒館。
比起被溺水的人拖拽到失去存活下去的希望,她會選擇斬斷對方的臂膀,讓其自由沉沒。
所以,她才拒絕登上希琳·安託瓦內特的船。
她們本就不是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