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不錯的武者。
誰都沒有再說話。
萊爾平視著面前的海眷者。他們差不多高,她現在含著胸,拉開些許身高的差距,這點距離帶來的影響,是讓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希琳·安託瓦內特的眼睛。
她左眼的上眼瞼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痣。在非常靠近睫毛的地方,被淺紅的睫毛擋得嚴嚴實實。
他想吻她。
不用低頭,不用彎腰,只要他能往前走一步,就可以了。
他的手真的很冷,這不正常,是那種蛇鱗的副作用。
她是父親指名道姓要殺死的女人可她身上有一種屬於大海的野性。
他喜歡大海。
他想親她,他的手覆在她的臉上。
她並沒有設想中一樣厭惡萊爾·亞當斯靠近,也不討厭現在的情況,但他的手太冷了,冷得讓人不得不分出精力注意。
希琳躲開萊爾的附身。
他的嘴唇落在她的頭發上。
萊爾沒有意外,他的手指從希琳臉上移開,轉而握住她一縷紅發。
他閉上眼睛,貪婪地吸食她頭發裡海的氣息。
吻落在紅發上。
希琳偏移視線看著他。這樣的動作讓她産生一種怪異感。
撲通,撲通。她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越來越快,卻無法辨認這些身體具體屬於誰。
他身上同樣有無法忽視的海洋的氣息,希琳安慰自己,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氣息,她才允許這個來自南方的家夥距離自己這樣近。
這種拙劣的謊言和南方人根本無法比較。
她知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萊爾·亞當斯?”
“我不喜歡亞當斯。”
“你覺得我們是這樣親密的關系?”
“這話我問過你一次。”萊爾笑起來,“記得嗎?在海之冢。”
彎起的眼睛明確地表示這是一個笑容,可希琳卻感覺到悲傷。
神泣寶石。
希琳的視線移動到萊爾·亞當斯微微張開的嘴唇上。他們離得很近,她確定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她一直都很想要知道,這家夥到底把那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萊爾。”希琳壓低聲音,順應他的意思去掉了“亞當斯”的姓氏,如同誘騙幼童一樣,緩緩開口,“聽話,張開嘴。”
“你學會了。”萊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