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確是沒辦法說取消就取消的。
虞念昭冷淡的說,“我不是來認親的,你們若是不信,就只能等著迎來藺知鳶的棺槨了。”
“放肆!”
一聲怒斥,就看見一個精神矍鑠的長者站在藺府門前,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虞念昭,眼神冰冷極了。
“爹!”藺文鶴還有藺家其他幾房,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爹,這是昭昭,她是回來參加知鳶的婚宴。”藺氏張了張口解釋道。
“哼,我當然知道她是誰!我又不是老糊塗到這種程度了,連一個小輩都看不清了。”
藺老太爺冷哼一聲,“若非她這一層身份,在這種大喜之日說這種話,我早就讓人把她給轟出去了。”
裴雲芝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佯裝無辜的開口,“外祖就不要責怪昭昭妹妹了,畢竟昭昭妹妹不知從哪裡習得了玄術,不僅僅能掐會算的,還在外郊建了一座寺廟呢。”
“荒唐!一個女兒家,總是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是為何?好端端的裴家不回,還沒有成婚就住進了肅王府,你的臉面不要,我們藺家還要呢。”
藺老太爺封建刻板的很,大庭廣眾之下也絲毫不給虞念昭面子,直接訓斥,聽的裴雲芝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藺司成真的是好大的口氣!”
謝九霄冷厲的聲音傳來,眾人看見謝九霄到來,都驚嚇的退後幾步,恭敬行禮,“參見肅王!”
“昭昭是本王的未婚妻,就算丟臉,丟的也是肅王府的臉面,什麼時候跟藺府和裴府有關繫了?”
謝九霄彎唇冷笑,回懟的話也絲毫不客氣。
其他人都被謝九霄的煞氣給凍的發抖,默默的看好戲。
藺老太爺眼神憤怒,腰板挺直的說道,“虞念昭斷親是和裴家斷的,又不是跟我們藺家斷的,再說了,血緣關系是斬不斷的,她就是老夫的外孫女,肅王也還未曾跟她正式成婚呢,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謝九霄不怒反笑,“本王還得聽藺司成的話?皇兄親自賜婚,母妃也把昭昭視如己出,他們都不在意,藺司成的話又算得了什麼?怎麼,你一個國子監祭酒還能僭越了皇族?”
藺老爺子有被氣到,囁嚅了一下嘴唇,強壓著怒火道,“不敢!”
再往下說,就是藐視皇上和皇族了。
“老古板!”虞念昭輕哼一聲,轉頭看向裴雲芝,沒好氣的說道,“這般幸災樂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那銀子的空缺可是補上了?瞧把你給能耐的,已經能放出來咬人了?”
“銀子?什麼銀子?”藺氏擰眉詢問。
“沒,沒什麼!”裴雲芝慌亂極了,她連忙搖搖頭,把自己縮在人群之後,不敢再出頭了。
這件事情裴遠徵覺得關乎裴老夫人的顏面,即便憤怒也是強行壓抑著怒火去處理,沒有告知藺氏。
若是藺氏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對裴雲芝更失望的,她不想在這種時候消耗裴家人對她的感情,她還需要裴家的家世,尋到一個好的夫家呢。
“肅王息怒,今天大好的日子,還是別在這裡爭執了,都是自己人。”藺文鶴站在他們中間,努力的做一個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