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筆,明榆都感覺是在?火上煎烤,甚至已經感覺到微弱的?灼燒感,彷彿下一息就要?腐爛。
而玄枵樂在?其中,把每一個指甲都塗的?很飽滿,等十指都塗完後?還抬起來仔細欣賞了?一番。
之前他都拿景明練手,如今技術嫻熟,塗的?倒也好看?。明榆的?手本來就很好看?,又白又細膩,淺粉色的?指甲顯得手更白更好看?了?。
玄枵清了?清嗓子道:“行了?,回去後?指甲自己就融化了?。疼嘛,就一瞬間,一閉眼就過去了?。”
明榆剛想收回手,又聽見玄枵說:“別碰,其他地方沾到了?一樣會爛。”
明榆又堪堪把手懸在?空中,哄了?自己好久才把眼睛睜開,她一眼不是看?自己的?指甲,而是看?見玄枵正收拾匣屜,裡面好像有……
“再瞅就挖了?眼睛。”玄枵冷颼颼地拋去一個眼神,明榆趕緊移開視線,連連道:“我不看?了?,不看?了?。”
之後?,她才專注看?著手指,淡粉色的?指甲光滑又亮,他可真有閑心……隨後?又是一陣心酸,心疼自己的?手,不忍心再看?一眼,哭喪著臉,“我能走了?吧。”
“能。”
說罷,明榆立刻起身,幾乎是跑著走的?。房中的?檀香不知何時已經焚盡,只有明榆身上殘留的?異香,玄枵貪婪地深吸一口,他好像也迷上這種味道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可能很久之前?久到連他自己都忘了?。
明榆出了?酒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手指隱隱作痛,她得趕緊回府,看?看?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提著裙擺朝著西邊跑去。
路邊的?景色飛速地向後?移著,快到明榆忽視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殿下,剛剛從酒坊出來的?是郡主嗎?”陸連問道。
蕭蔚川並未走遠,而是選擇在?不遠處的?茶坊坐著,想親自盯著,看?看?都有哪些大臣與星宿樓私下來往。
這些人日?後?必不能留。
而剛剛一晃而過的?人,本著熟悉感,蕭蔚川當即就看?了?過去,他愣了?兩下,背影的?確和明榆極像,而且連穿著也是和明榆極為相似,但沒有見過臉,一切都是推測罷了?。
“你確定是從酒坊裡出來的??”蕭蔚川注意力一直在?酒坊門口,他並未看?見有人出入。
陸連道:“是從酒坊的?後?門出來的?。”
他好像說漏嘴了?……
“酒坊還有後?門?”
陸連只得如實答道:“是的?,屬下在?此之前就在?盯過幾次梢,見過有人從後?門出來過。”
忽然間,蕭蔚川想起明榆說她今日?也要?面見一位故友,就在?這條街上……所?以剛剛一閃而過的?影子真可能是她?
但她怎麼可能從酒坊出來?估計是躺在?玄枵懷裡的?那個女人吧……
不過單看?背影、穿著和明榆幾乎一模一樣。
有這麼巧的?事嗎?
蕭蔚川自嘲地笑?了?一聲,他居然會懷疑明榆,太可笑?了?。玄枵此人惡心至極,他故意找這樣的?女人在?身邊,想一些髒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