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好?戲的遊醫被冷不丁地?提到,嚇了一跳,整理了一下言語,“請郡主把手腕搭在瓷枕上。”
明榆照做不誤,只見遊醫在各個?方位都觀察了一遍,拈著長鬍子陷入沉思。
良久,也不出聲。
遊醫“嘖”了一聲。
明忠的心漏了一拍,“如何?小女這是什麼傷?”
遊醫臉上的褶皺堆在一塊,看了半天愣是沒瞧出個?所以然,似是割傷,又似是灼傷,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是礙於?來王府之前就已經說過?大?話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可能?郡主體質特殊,所以疤痕才呈此狀。”
他又從木箱裡拿出一個?瓷瓶,“這個?藥早晚各敷一次,時間長了應該會褪去。”
明忠嘆息,他就知?道遊醫不可靠,江湖術士,怕買的不是狗皮膏藥,往哪都貼。
“行了,張嬤嬤把藥手下吧。”明忠又對遊醫吩咐道,“你在幫他看看背上的燙傷。”
“他”指的是聞宴。
遊醫一聽?“燙傷”就來了勁,這可是找對人了,他專看燙傷燒傷跌打損傷。
明榆知?道聞宴很反感別人提及他背後的傷,所以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聞宴,要不要讓大?夫看看?”
聞宴悽慘一笑,“我後背的疤已經很多年了,弄不掉的,就不麻煩大?夫了。”
明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念你在畫舫救了郡主一命,替你瞧這傷疤,也算是一種賞賜。”
明忠目光深邃,年歲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很明顯,也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謝過?武王。”
聞宴沒有拒絕,只是目光落在明榆身上,似是在乞求,眼神裡藏不住的受傷。
明榆怎會不理解,但剛想開?口求情時,父親已經叫人帶聞宴下去了,畢竟明榆也在場,當眾讓他脫衣服於?禮不合。
來了兩個?侍衛,像壓著犯人一樣擒著聞宴的胳膊。
明榆皺眉,“放開?他,他自己會走。”
那兩個?侍衛面面相覷,看到明忠的點頭默許後才松開?了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