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聞宴心情大好,從腰間的錢袋裡抓出一把炒米,吃了起來。
他出門從不帶錢,錢袋裡卻是除了錢什麼都放過。
看見草叢裡的野貓,他蹲下身來,饒有興趣地逗著貓。
那白貓有點怕生,雖然餓,但不敢上前。
明明很想吃,卻又害怕。
聞宴想起明榆,明明當時很怕自己,卻又想讓自己就她。和這貓真真有些相似。
他忽然來了興趣,捏住白貓的後頸,將它提了過來。
把手中的炒米伸到它面前,白貓先是嗅了幾下,舔了舔,然後開始大口吃起來。
聞宴替它順了順毛,輕柔地撫摸著。
至此,少年的心性全然露出。夕陽鍍在他們的身上,美好又簡單。
明榆賞完花後,回到府中已是卯時,累了一天,便早早歇下。
次日,明榆剛睜眼,看見窗上的影子,知曉是聞宴。
彩蝶照例送來早膳,依舊瞥了一眼聞宴。聞宴抱劍靠著門,不為所動。
早膳過後,明榆把昨日華錦公主賞賜的耳飾拿了出來。
確實好看,張嬤嬤瞧見了,也忍不住稱贊,“這銀飾上雕著的是苗疆特有的圖騰。這紅穗子,也是苗疆貴族才可做的配飾。”
張嬤嬤瞧出了明榆對這耳飾的歡喜,得時問:“不若老身給郡主穿耳洞?老身手熟,一下子就好。”
明榆內心有些動搖,只是穿耳,應該不會有多痛。
“試試吧。”
聽到明榆答應了,張嬤嬤心底高興,趕緊取來綠豆和銀針,生怕她反悔了。
“嬤嬤,王爺叫您前去。”彩蝶敲門進來傳話。
張嬤嬤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隨彩蝶一齊去見了武王。
明榆有些好奇,父王叫她們是為何,她拉住彩蝶,“回來同我說說?”
彩蝶笑著應下了。
屋子內一時間安靜下來,明榆坐回椅子上,拿起耳飾仔細的瞧了瞧。
等了許久,也不見彩蝶回來,她獨自在房中覺得有些無趣。
她開門,看見站在臺階下的聞宴。
乍一看少年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地站崗,湊近才覺原來是發呆。
明榆覺得他現在也一定覺得無聊,想嚇他一嚇。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悄悄地走到他背後。
每一步都很輕,很緩。
靠的近了,明榆還能聞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味。
那種清香格外好聞,她之前沒聞到過,所以有些好奇。不似香料燻的,也不知是沾了何物。
明榆忍不住又湊近了一分。
她那點小心思聞宴從開始便看穿,不說破罷了,加上他也確實無趣。
只是明榆這般……他沒法裝作不知,“郡主在聞什麼?”
他突然出聲,明榆嚇了一跳,本來只是想嚇嚇他,經他這麼一問,倒成了明榆是在偷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