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居然能這麼平靜?
陸灝軒摟著季夏的腰緊了緊,近乎嗤笑地冷嘲出聲:“你有什麼不敢的,都想跟人跑了?”
陸灝軒心裡頓時有股難以壓制的怒氣,這股怒氣不僅因為她又在躲他,更因為她不說一句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又想跟別的男人跑,該死的,該死的!
他大力的揪著她,要讓揹著身子她面對著他,他要看她有什麼臉面這麼平靜?
“我不跑,我哪兒也跑不了!償”
死死地趴著,將自己臉埋進枕頭上,季夏的聲音嗡嗡的,
“你不跑你拿著行李,你不跑你定了機票,你就是個騙子!攖”
終於忍不住在她耳邊咆哮,陸灝軒胸膛一陣起伏。
“你很閒?”
將推到額頭的眼罩落下了,重新罩著眼,季夏蹭了蹭枕頭,覺得飛機上的床也是不舒服的。
季夏的平靜與陸灝軒的怒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陸灝軒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居然敢這麼無動於衷,他忍不住再次去抓她,沉著命令道:“轉過來看著我!”
季夏默然,扒著腦袋不理他。
陸灝軒怒火都要把自己燒著,可卻突然拿她沒有辦法了,甚至恍然覺得這時候的季夏有些熟悉……
那是儲存在他記憶裡的,記憶裡她那時她也是這般,看著他就沒話說了,好像他們之間突然變得陌生了。
平時嘰嘰喳喳的女人突然就變得沉默了,他其實是不習慣的,以為她心情不好,特意放下手中的事陪她,這一陪就陪了一年多。
他想小姑娘應該高興了,他也能鬆一口氣,只是有些習慣培養起來容易,一旦想改變就難了……
他猶記得那天她爬牆過來找他喝酒,大半夜的找他喝酒,他雖然感覺莫名其妙,可她這一要求,他也就答應了。
其實那個時候,他那個爸已經找她爸爸商量他們的事情,或許也只是商量訂婚的事,畢竟那時候的她還小。
當時他雖然沒承認,可有預設過,他身邊的女人不多,也沒合他心意,他想雖然這只是個女孩子,可他不排斥,這樣就好。
那天晚上一起喝酒,季夏的酒量自然比不得他,再加上她一口悶,沒一會兒就渾渾噩噩的,耍無賴地揪著他的袖子哭哭啼啼。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哭,就連撒嬌也沒有,當時也呆呆的,她就拉了他說了很多聽不懂的話。
她說:“你家裡很不好,牆太高,每次我翻牆都下不來,我不想翻牆了!”
她說:“你冷著臉的表情很難看,很難看很難看!我超級討厭看到,可是我又好喜歡怎麼辦?”
她說:“我想有座大房子,有一條狗,還有一個疼愛我的男人……”
他當時莫名,就問她到底想說什麼,她就是哭,拉著他的衣服擦眼淚,等到他被她哭的不耐煩了,她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他的事她有什麼不知道的,當時他的女伴就是因為她纏的緊才沒聯絡的,她這一問他自然說沒有。
她之後就只是喝酒,等到終於喝的腦袋都不清楚了,就站到桌子上大聲嚷著:“陸灝軒,你這個人小氣,摳門,龜毛,除了一張臉能看之外,還有什麼優點,我為什麼會喜歡你?我要去喜歡別人!”
當時的他好心陪了她一晚上,到頭來還被他指著罵,尤其她那句去喜歡別人,他本來不高興的心情更加本來就不高興就更不高興了,當即就也不縱著她了,打掉她的手,狠狠地回擊道:“我沒什麼優點你還喜歡我,你賤不賤?”
她當時是真的喝醉了,張牙舞爪的更厲害了,衝著他又打又咬,眼淚還一直流,那眼淚嘩嘩的流,流的他心煩意亂,哄了好久她才不哭。
可等到她睡過去的時候,居然還說了句讓他一直以來都想不透的話,“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我纏著你了!”
不用再擔心我纏著你了?
他當時就嗤笑了一聲,季夏什麼性子,再也不要來你家,再也不叫見到你的話沒少說,她什麼記性,七秒鐘,轉眼間就又跑過來纏著他,他相信才怪。
當時的她似乎也看出來了他不相信,舉著她的手發誓要是再纏著他,她就不得好死。
他當時差點沒把她的手給剁下來,什麼東西,什麼酒量,喝醉了就連嘴巴都管不住了。
他想把她揪起來揍一頓的時候她卻睡死了,睡的他再怎麼在她耳邊叫著季夏,她都沒一點反應。
她睡得香,他卻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也因為生氣喝的有些醉了!
喝醉的他有些迷糊,見她睡著的模樣很可愛,還吻了她……
哪兒裡知道他第二天到她家找她算賬的時候,她居然拉著行李箱要走,一旁的傭人還解釋說她要到國外讀大學。
他當時就覺得季夏發燒了,都被大學錄取了現在想著去國外讀大學,有人要嗎?
當時他也問她那點分數夠上什麼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