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越國最優秀的繼承人,皇位是他的,他是最後的成功者。
“對了,之前你說看見神女和瑞王走的挺近,最近可有什麼發現。”戚貴妃忽然想起這事,沒認真調查的三皇子一下子就虛了。
“唉瑞王叔體弱,神女又有神醫之名,這兩人走得近點不是很正常嗎,母妃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太子那邊,你知道嗎今天在朝上”
雖說婦人不涉政,但架不住三皇子對戚貴妃的依賴是從小到大的,有很多時候他都把自己母妃提出婦人行列
今天朝上,太子持著一封舉報信,說某州府的安撫使司同知胡某在上元節那晚召百名妓入府陪同飲酒作樂,其作風比驕奢淫逸更甚,不堪為正六品的武將,應降級,並且從作風問題又引申了一個新問題,召百名妓的錢從哪來的,不過是一個六品武將,一年不過十石,能養活一家老小加上十幾名的僕從,竟然有餘錢去召妓。
沒查清楚錢的來源前必須革職審查啊。
最後一個問題,該同知爛醉後曾舉杯遙望京都方向,向身邊的美姬哭窮,說自己為了繼續維護一方百姓的和平,不得不在該管轄區域增稅,這些錢他大部分都上交給京都某個大人了,問美姬能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百姓給錢,他拿錢去賄賂京中的大人,保住官職,才能有百姓的平安,所以增稅是應該的。
這是那位同知的心裡話,當然他不可能說的那麼直白,經過他的修飾讓百姓痛苦不堪的賦稅成了正常的事,可百姓卻還是在背地裡罵他,甚至有京中的人給他送信說已經有人上京告他,被人攔住罷了。
如此一來同知就很不爽了,他覺得這些百姓都不理解他,一怒之下揹著該府知州抓了許多可疑人物,全都扔到軍營再也沒出來過。
可他不知道,這些名妓中就有一位的兄長被抓了,聽到他的話含淚找到軍營,利用美色與錢財見到奄奄一息的哥哥,後來在他人的幫助下寫下訟狀書,讓哥哥與其他人按下手印,孤身上京,直接敲響了京都府尹的鳴冤鼓,最後輾轉反側被太子知曉,直接拿到朝堂說事。
如此背信棄義的武將,留著幹嘛,直接革職帶回京城殺了。
這就是太子的意思。
。
三皇子把事情說完,猶自氣憤的把手中的琉璃盞甩了。
“母妃,同知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但是被太子就這樣查辦了還是讓我很不爽,而且他說揹著知州乾的,誰信啊!要不是他們縱容這事怎麼可能辦的這麼爽快,當我不知道那個知州是他們的人啊。”
戚貴妃任由他發洩,等他稍微冷靜下來後,才摸著自己的金指甲陷入沉思。
“如你所說,那人不過是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丟了也就丟了,只要保證那個位置上的人是我們的就行,你要記住,把眼光放在京都,這裡的人才能決定你以後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知道嗎!”
戚貴妃語氣嚴厲,每次教育三皇子的時候她都會收起對他的疼愛。
三皇子恭敬的說了句知道了,見母妃沒再提起瑞王叔的事,暗暗鬆了口氣。
轉移話題成功,為了防止母妃忽然想起再找他,三皇子一溜煙的先跑了。瑞王去聖居樓拜見崇聖帝,如果說有什麼人還能去聖居樓見到皇帝,除了張福海大概就是這位最小也是唯一的一位親王了。
瑞王是早產兒,身體從小到大一直不大好,不過得意於被崇聖帝派御醫從小看著也沒出什麼大問題,對這個隨時會去世的弟弟,崇聖帝非常寬容。
今日不過是尋常見面,瑞王上朝從來都是看心情的,十天有一兩天上朝就不錯了,當他坐在府內聽說今早朝上皇帝一直咳嗽,連忙在下朝後掐著時間到聖居樓求見。
崇聖帝穿著一件裡衣躺在床上,面色紅潤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咳嗽咳的肺都要出來的樣子。
浪費他感情,瑞王沉著臉進去,張福海貼心的把門關上。
“阿瑞來了,過來扶朕起來。”崇聖帝心情愉悅的嘴裡哼著什麼。
瑞王出生的時候就被封瑞王,崇聖帝稀罕他的時候叫他阿瑞,直到現在也沒改。
瑞王無奈的走過去拿個枕頭靠在他身後,心中有氣動作難免大了點。
“唉手勁兒小點,咳咳咳咳咳咳。”
崇聖帝猛然咳嗽,瑞王連忙到桌那邊倒了杯放到他嘴邊。
崇聖帝喝了水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明明看起來身體還不錯,怎麼這一下就咳成這樣。”崇聖帝擺擺手,示意不要水了,瑞王捧著杯子看他,明顯不要個答案不走。
崇聖帝對倔強的弟弟也很無奈,想了想說到“就這幾天吹了些風,御醫已經看過了說沒事,這幾天就感覺腦袋有點重,老睜不開。”
“是不是還感覺每天眼皮子有點重。”
崇聖帝感覺他說的很奇怪,卻還是點點頭。
“皇兄,你這分明是沒睡醒,我算看透你了,你居然在這偷懶,我要叫皇嫂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