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姑姑自然知曉太子所擔心的事情,她道:“太子先把人抬近宮來,如若有了一兒半女,再封側妃尚不算晚。”
皇后已然氣的不肯見自己,太子自知此時,斷不能惹怒了母后,他忙應到:“情姑姑的極是。”
不過一個龍舞而已,若是龍吟他不吝去為她爭一爭側妃的位置。
龍舞很快便進了宮,雖是不聲不響,但東宮稍有動靜,自然瞞不過眾人。
而龍舞也有幾分氣不過,她進東宮,竟然連妾也算不得!!好在太子寵愛她,單獨給她闢了一處院落,又尋了幾個丫鬟給她,伺候她日常。
蝴蝶苑內。
龍舞一把掃落桌上的茶碗,雙手攝著帕子:“賤人!賤人!”一眾丫鬟跪在地上磕頭,此起彼伏的饒命聲四起。
聽雨正在裡屋收拾,見狀立刻奔出來,揮退一眾丫鬟。她站到龍舞的身邊,道:“姐,生氣歸生氣萬不可傳到皇后哪裡去。”
龍舞的臉因氣憤有些猙獰道:“那個賤人,原本我該是側妃的!!!”雙手擰緊帕子,隱隱有青筋露出。
“姐,事已至此,你當先最應該想的是如何懷上一兒半女,為皇家舔子嗣,側妃自然不是問題。況且,太子妃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龍舞壓低了聲音道:“你覺的那個老太婆會讓我成功懷孕?宮中勢力繁多,太子妃為何嫁進來許久都沒有子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聽雨一愣,在桌府時,尚沒有如此複雜,這深宮裡果然不同,她道:“那姐以為如何?”
龍舞靜默不語,低低的看著窗外,名份,她必須有,而且絕不可能等到懷孕,生下孩子。一是有人不會輕易讓她如願以償,二是太子荒淫,她若沒有側妃位置的支撐,將來必是深宮裡的一抹孤魂。
不多時,便傳來,太子駕到的稟報聲。
她忙俯下頭坐下,捏著帕子嚶嚶的哭著,連太子進門都沒有去迎。聽雨立在一側,忙扯龍舞的袖子,太子渡到龍舞的身前,聽雨忙俯身請安。太子揮揮手讓她退下,攬了龍舞的進自己的懷裡。
“怎麼?是不是在氣本宮沒有給你名份?”
龍舞一聽哭的更綿延悱惻,雙肩微微顫動,她柔柔道:“殿下多想了,奴婢……奴婢……奴婢只是昨日一整日沒有見殿下,又在那中地方帶了一整日,受了驚嚇。”
太子微微吐一口氣,道:“怎麼還稱自己為奴婢了?”
“殿下,奴婢無名無份,不稱奴婢稱什麼呢。”龍舞微微嘟起嘴巴,有些嘟氣道。
太子笑道:“這便是生氣了。”他摸了摸龍舞的頭髮,挑起一縷遞到鼻間:“你暫且放心,再等幾日,等母后的氣消了,本宮便上奏摺請皇上冊封你,如何?”
龍舞心下一喜,面上不動分毫,道:“太子又拿這話誆我,我一無子嗣,一無功績,憑何冊封於我?”
太子笑道:“龍舞放心,本太子看上的人,又怎會叫你受了委屈去?”
龍舞在太子的懷裡蹭了蹭,尋了個合適的位置,道:“太子,奴家心裡真的很高興,奴家真的有被太子裝進心裡。”
這話的太子很受用,如今龍舞低眉順眼的模樣,更令他衝動,再不顧外面是否青白日,一把抱起龍舞就往床上丟了過去。
龍舞亦是嬌笑道:“殿下,怎麼如此心急。”
太子隨記敷了上去,一遍親吻於她,一遍含含糊糊道:“也只有龍舞能讓本宮如此心急了。”
太子妃端莊淑良,遠遠的瞧著,甚是賞心悅目,獨獨做那事時,甚是無趣。龍舞與她又有不同,龍舞凡事熱情奔放,在那事方面更有一番韻味。
二人不顧青白日的廝混,很快便傳到皇后宮裡。
榻上,皇后捏著杯子:“混賬!簡直混賬!”
她滋以為讓龍舞進宮,太子會收斂許多,沒想到,白日裡喧淫,這若傳到皇上耳裡,太子之位還能保得住?
她強忍著怒氣,喚來情姑姑道:“太子妃的病如何了?”
“已經大好,只是心病甚重。”
皇后緩緩的閉上眼睛,這個太子妃,她很滿意,唯獨一點,嫉妒心太強:“去,傳太子妃來。”
情姑姑低著頭應了。
史元清面色蒼白,身上的病好了,心病卻有幾分嚴重,情姑姑來時,她正盯著窗外的牡丹出神。
大約是想到了早年間同哥哥遊玩的場景,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這深宮似牢籠,生生的將她困死在原地。
聽到通報,她忙回了神,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出門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