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愧是四皇子,聰明一點就透!”
蒼鬱眸光流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玉的?”
“四皇子一直將這玉佩掛在身上,從未摘下來過,宿發的玉冠也是……您衣著一向簡單不喜華服,但佩戴價值連城玻璃盅,不是摯愛是什麼?”
“你觀察倒是仔細。”
蒼鬱伸手將龍吟攙扶起來:“你所求之事我明瞭,你回去。”
“那你是答應了?您放心,這恩情我龍吟不忘,日後有什麼需要,您只管一聲便可。”
蒼鬱微微勾唇看她一眼,掏出錦帕擦了擦手指,跟著理了理被龍吟拽亂的衣襬,從容擦肩而過。
錦帕被扔在風中,飄墜向角落。
……
臣子為上早朝,多數未亮便要啟程,確保及時趕到,而龍吟為了蹲點蒼鬱一晚沒有休息好,如今回到府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倒在床上一覺到日上三竿。
她原本是想摟著毛球,睡到昏黑地的。
奈何不遂人願,正大夢找到回現代辦法時,便被院中丫鬟廝走動聲吵醒。
好夢被攪,起來不免有些床氣,皺眉驀然將房門開啟,卻見秦氏正站在門外,指使著丫鬟在搬挪院子裡盆栽長青松。
“二孃這是幹什麼。”
話音剛落,又見聽雨拎著兩道紙符衝過來“啪”一聲貼在了窗上。
那衝過來的架勢,虎虎生風的狀態,龍吟懷疑她最初是想將符咒貼在自己腦門上的。
“二孃叫人起床的方式真特別。”
秦氏抱胸冷哼一聲,好像沒有聽見龍吟話,指著聽雨吆喝:“符咒貼高點,道長了,越高才能越靈!今南山道長親自過來,我看還有哪個鬼敢作祟!到處釋放晦氣!”
秦氏意有所指,龍吟翹起眉梢,看了看窗上的黃紙符:“二孃這麼鬧騰,爹知道嗎?”
“那邊,把避災開光的松樹給我擺門口!”
秦氏聲音落下,立即有兩名家丁將盆栽矮子松投放到龍吟腳邊,再過一分,便要壓倒她腳趾。
龍吟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如今秦氏都欺負到家門來,自然不會忍著,矮子松剛落地,便被她一腳踢翻。
“嘩啦”一聲,瓷盆滾落臺階碎裂,松枝折斷,盆土散落一地。
“哎呀,二孃莫怪,吟兒腳滑。”
秦氏皮笑肉不笑看龍吟一眼,揮手召喚聽雨:“我們走。”
無視?
站在門口龍吟揚眉,這二夫人近日本事漸長。
綠水一直縮在偏房中,待二夫人走了,這才委屈巴巴跑到龍吟身邊:“姐,不是綠水不來通報的,是二夫人拿老爺壓著綠水,早洩露機,符咒便不靈了……姐若是覺得礙眼,奴婢這就把它撕下來。”
龍吟一把抓住轉身綠水的後脖領,綠水在原地打個轉,委屈看她:“怎麼了姐?”
“不能撕,二夫人這事下套等我們跳呢。”
“可這麼多紙符貼在窗上,也太嚇人了。”
“我倒要看看她要唱哪出戏,綠水給我準備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