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少年全然不知，少女已是脫離了他的手心。
“……”
依舊沉默無語，少女把注意都放在了遠方的那座白色城堡之上。
“果然他們也在看著。”
隱蔽在水霧之中，少女不知為何對他們起不了好感。
“龍化和真龍一樣，為了維持他們的變化，需要的形氣比正常修煉者要多數百倍不止，所以才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嗎。看這樣子應該是才遷移過來沒多久吧，至於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則是應該都徹底淪為了一片‘死地’……”
表情哀愁，少女看見的是這眼前華麗背後所付出的代價與犧牲。
“所以這也是導致西部發展落後的一個原因吧，不容忽視與狡辯的原因。”
搖了搖頭，隨後神情的恍惚讓她腦海裡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也隨之洶湧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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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種七七的名字和聲音還清晰可聞。
浮現，那無盡虛空裡的白骨還掙扎蠕動。
浮現，最後的灰白世界帶走了她所接觸和看到的一切。
而這一切，就彷彿從未出現。
起碼，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如此。
“但我卻還是記得……我還記得他們……還記得空。”
少女笑了一下，導致發生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而其中形氣資源的枯竭，就是十分致命的一點。
“所以會有人重蹈覆轍嗎？被放棄的地方最終也將歸於湮滅吧。”
眼前的一切不再美麗，那純白色的城堡就像是由無數白骨組成的一樣，叫她無法直視，卻又讓她又不得不直視。
“所以如果……他們消失的話不就好了……以一換百總勝過以百換一……犧牲他們，從而成全更多人……”
喃喃自語，少女沒有發現自己的狀態竟然在莫名其妙間改變。
“不，不對，我不能這樣想！孫六爻，你在幹些什麼？你在想些什麼？趕快忘掉！”
如夢驚醒，少女對自己剛剛的想法很是訝異。所以讓她只想逃離，逃離到只有她和少年的世界裡去。
“可是……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而且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
看著少年龍化的身體，便是少女回到了他的身邊。
“那就再忍一忍吧，為了他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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