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痕從虛空裡再次出來,只有他一個人出來。
他神情呆滯地望向四周,四周地上還有野花,在野花之後,那座小墳墓依舊存在。
於是他走向那座墳墓,卻看見墳墓上沒有名字,只有用紅色胭脂塗抹過的一片空白。
他看著這片空白,無數次舉起手,又無數次放下。
他想做些什麼,但最後都化為了長嘆。
蛻變只發生在一夕之間。
祝融倩神色萎靡,她已經連續數天都沒有去學院修煉學習,甚至,連水也不喝一口,就這麼關閉起自己,誰也不見。
一開始他們也會關心,出於同族兄弟姐妹情,他們也嘗試著去慰問,去開導。
但都沒有迴音。
一來二去,他們就不會來了。
而是換人,換的是好奇她會做什麼的人。
這些人每日每夜的蹲守在祝融影門口周圍,想看她到底出不出來,想聽她會不會進食,或者哭泣。
結果是什麼也沒有,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就好似屋內本就沒有人存在一樣。
於是膽子逐漸變大,他們開始嘗試著輕微騷擾,嘗試著故意大喊大鬧。
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還會故意在她的門口前野合,並肆意大叫……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祝融義覺得夠了。
於是他堅決的守衛在祝融影門前,替她打抱不平,替她說話求情。
每日每夜,不知疲倦。
“都是一個家族的人,為什麼還要相互欺凌?為什麼不能多點理解!難道就因為她一個人好欺負是嗎?”
鼻青臉腫,祝融義依舊不肯讓步,甚至比以往還要倔犟
“嘿,你們……你們……”
卻終還是寡不敵眾,終還是有心無力,他累倒了。
“切!喜歡裝13是吧!喜歡逞強是吧!起來啊!”
他們用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礙於他的父母關係,他們不敢下手太狠,頂多只能像現在這樣,給他個簡單教訓。
可簡單的教訓又豈會滿足人心?
於是他們開始商量,商量來去,有人頭昏大膽的開了句“玩笑”——讓他知道我上了她!告訴他水有多多!告訴他我有多猛!告訴他我是一夜七次郎!
做出了男人才有的姿勢,這個面紅耳赤的男子還真有反應了起來。
“我早就想上她了,那粉色頭髮可太漂亮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眼紋!那眼紋一看就是處子!哈哈哈!我要成為她第一個男人!你們誰也不許和我搶!”
幾番鬨鬧真真假假,卻讓開口表現的他沒有退路。
於是藉著他們說“不行”的膽子,他一腳踢開了祝融影的房門。
“決定了嗎。”
屋內一片漆黑,祝融影坐靠在牆壁邊衣衫不整,身影孤單。
“決定了嗎。”
又說了一遍,雖然聲音很小,但足以讓他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