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老墨氣不打一處來,道:“女婿都來了!還害羞個屁!給俺滾去!”
說完,一口猛氣便把孫無咎給吹走。
這下終於安靜下來,魔獸老墨又打了個哈欠,想到孫無咎剛剛的表現,就不由得搖頭髮笑。
“昔日的睥睨王者,如今的縮頭烏龜,老了老了。“
孫六爻帶著阿實來到了花院。
少年沒想到這裡與占星觀一樣,空間層層疊疊,從一處去往另一處只需要那麼一揮。雖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揮,但確實很方便,就是…太過安靜了,沒有像祝融族那樣熱鬧的氛圍,倒不像是個家族的樣子。
他們站在花園裡,花園前面有一個院子,少女說這個院子是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她在生下她不久之後就去世了,所以對母親沒有印象……
安靜說完,她摘下手上那枚黑白戒指,開啟阿實雙手,她把戒指放在阿實手心位置。
沒有說什麼,她對著他微笑,拉住他,和他一起走向庭院裡。
踏入庭院的一瞬間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滯,隨後手上的戒指散發餘光,餘光之下,少年好似聽到一聲溫柔呼喚,如母親般的溫柔讓他沉溺,他這時才想起自己好似也從未見過父親和母親。好似,好似。
時間不再困桎他,但他卻不願走出,貪念這股虛弱溫柔。
良久。
阿實目光不再柔弱,他脫離這道令孩子不捨的溫柔封印,來到一直默默等待他的少女身邊,和她一起回味,和她一起想念。
禁制的觸發讓孫無咎心裡一緊,他不再躲躲藏藏,急忙趕到花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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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花院,一朵花瓣掉落在他臉上,他拿過花瓣時餘光的間隙看到了躺在花海里的孫九爻。
他鬆了口氣。
沒有選擇走到孫九爻身邊,他原地坐下,看著手裡的花瓣,一言不發。
微風吹動花香,嗦嗦之聲沁人心脾。
孫無咎也看了會雲朵,看了又看,還是忍不住說了起來:“九爻,六爻她回來了。”
想循步漸進,但是孫九爻沒有說話,也沒有改變躺著的姿勢。
孫無咎只得繼續說道:“人的情緒如同天秤,滿也不行缺也不行。可是六爻她從小就安靜,安靜過了頭,那股子叛逆也就過了頭,若是某天爆發了,哼哼,誰也難以擋住。再說了,她骨子裡又像她媽,那麼倔,二者合一啊,嘖,只怕是物極必反。”
孫無咎在努力開導勸說,可是看過去,孫九爻依舊沒有改變姿勢,反而眉頭還蹙了起來。
“九爻啊,六爻回家不容易,她當初是為什麼離開的你也知道,要不是找到了…她又怎麼會回來呢?而且一回來就來這裡,意思很明顯,我想我們應該理性看待,畢竟人也是客不是嗎。”
孫無咎不再遮掩,他敞開了話題。
於是孫九爻也終於坐起了身。他劍目星眉,一頭黑髮烏亮,身材不胖不瘦卻顯得很高,一身黑衣襯的極其神秘異常。
就是這麼一個英俊美男子,氣勢卻有著不相配的盛凌,這股凌厲氣勢表現在舉手投足之間,令人明白他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男人,而且還是帶著看不透神秘的恐怖男人。
孫九爻看向庭院,算得差不多時間,他起身,緩緩走向封印禁制處。
孫無咎對此嘆了口氣,想他還是這麼嚴苛。
率先從封印禁制出來的是孫六爻,還來不及反應,她便被孫無咎攔腰抱起,原地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