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喂!別走啊!”
他脫下身上那髒衣服,然後揉成團朝著阿實的頭部扔去。
阿實向左扭頭躲閃。
“滾開。”他呆在原地淡淡道。
“什麼!?”那個男人假裝沒聽見。
“滾開。”他繼續背對著無視冷漠道。
“哼?我若是就不呢?”
那個男人賤兮兮的挑釁,但就在下一秒,一陣劇烈疼痛就襲上身來。
是腦門處,那疼痛甚至讓他一瞬間睜不開眼。等再一睜眼,卻發現他正對視著阿實的雙眼。
那雙眼裡蘊藏著讓他無法直視的東西,他甚至感覺到喉嚨在被雙無形的手所遏制,無法言語!
“對……不起……”
他掙扎著擠出道歉,雖然聲音模糊,但那誠懇的模樣倒也真實。
“……”
阿實什麼也沒說,低著頭,然後背起啞姑娘離去。
門外,那個女人全程旁觀。
千機魔像上。
阿實終於看見了蔽日山。
帶夾著村民麻木的目光,他穩穩降落到了院子裡。
把啞姑娘輕輕放躺在床上,他又摸了下她的額頭,在確定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後,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院子裡的空氣更加清新,劈好了柴,刨好了地,他挑著木桶前往河邊打水。今天晚上,他打算做點好吃的來慶祝下啞姑娘的恢復。
啞姑娘的確是太累了,夢中,她又不爭氣的幻想起了過去。
陳儒。
自第一次見面離開之後,她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她披著薄紗來到了院外。夜裡微風浮動,清涼的白月光揮灑在女子粉紅的臉上,靈動的眼眸裡是似水柔情。
她在細細回憶不久臨別前的那個擁抱,公子的英姿深深雕刻進了腦海裡。那是每一個少女都會喜歡的白馬王子。
之後幾天。
她的曲藝有了明顯的退步,日思夜想的人不見,令她心裡好似缺了一片。
然後終於。
在一個傍晚雨天,陳儒依舊一席白衣,靜靜候在曾走過的湖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