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無一人。
也不時能聽到從天上傳來譏諷的嘲笑聲,那些會御器飛行的高人天生就有優勢。
起步就不在一個層面。
“這些人應該到了山頂上了吧,可真是不公平啊…”
伏祿暗自苦笑,像剛剛那樣飛過去的,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
“名額說不定已經滿了吧,呵。我才只不過剛到半山腰……”
有些無奈,他開始加快步伐。
雙手探尋前方路,卻還是猝不及防墜入一處深坑。
伏祿喘著粗氣,料想中的懸崖還好不是在這。
雖然如此,但他卻徹底是爬不上去了。
太深了,太累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打算就此認命。
“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機緣的。不可能的。”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又想到啞姑娘時更是如此。
但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天意已經如此。
他滿忿地敲打石面,皮肉的疼痛不及無助的絕望。
可就在這時,也許是上天對他的憐憫,突然一束金光出現在他面前。
這金光不刺眼,溫和的波動氣息反而穩定住了伏祿那本自暴自棄的情緒。
他有些茫然,面前這像樹葉般的東西竟然如此溫暖。
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然後,一口吞下。
“呃啊啊…”
他有些痛苦,渾身肌肉彷彿都在撕裂斷開然後重組。
冷汗瞬間冒出,伴隨著體內雜質,他的身邊發出一片惡臭。
抽搐,又開始抽搐。他蜷縮著身子,丹田彷彿在灼燒熱烤。
忍住,他咬牙忍住。潛意識裡,他能感覺到身體正在蛻變淨化。
持續一夜。
等到第二天。
他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爽的覺了。
伸了伸懶腰,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般的輕盈有力。
跳了跳,然後一口氣爬上坑坡。
“這難道就是機緣嗎?果然沒有白來!”
就像天上升起的陽光,他此刻充滿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