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
讓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和自己下五子棋,也虧得鄭庭赫這腦袋瓜子想得出來。
其實,圍棋鄭庭赫是會下的,但並不精通。
鄭庭赫的爺爺熱衷圍棋,鄭庭赫從小耳濡目染,學是學會了一下,但就是一個臭棋簍子,他可不想在凌父面前丟臉。
“象棋會下嗎?”凌父被鄭庭赫這個五子棋乾的有些無語,他一個老人家哪拉的下臉來和一個小傢伙玩五子棋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這個我會。”
鄭庭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相較於圍棋,家裡的老東西鄭九城更喜歡大開大合的象棋,這個鄭庭赫從小也是學了一些。
見未來女婿能下下棋,凌父微笑著讓凌雪拿出了棋子和棋盤。
隨後一老一少便在客廳擺齊車馬炮準備廝殺,凌雪則是在一旁撐著下巴觀戰。
凌父有五大愛好,菸酒茶書棋,平時在家閒來無事,就喜歡和街坊鄰居下下棋,品品茶。
漸漸的,凌父在街坊鄰居之中便已找不到對手,這倒不是凌父棋藝高超,難逢敵手,而是凌父也是那種罕見的臭棋簍子,輸的多了,沒人願意再和他下。
畢竟圍棋和象棋,說到底也算是一種競技,沒人願意一直和一個不可能贏自己的人下棋。
但這一點,鄭庭赫不知道啊,見凌父又會下圍棋,又會下象棋,鄭庭赫先入為主的認為凌父應該和自家爺爺一樣,棋藝高深。
所以鄭大少爺罕見的認真起來,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棋如其人。
說不定凌父拉著自己下棋,就是對自己的一次考核,想要從棋藝中推敲自己的性格與作風。
鄭庭赫情不自禁的開始腦補起來,並且告誡自己,切忌激進與心浮氣躁,讓凌父對自己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在一番謙讓之下,隔著楚河漢界,鄭庭赫讓長者為先,執紅先行。
凌父也不再謙讓,他率先挪炮,置於正中,與鄭庭赫的老將隔河相望,殺氣凜然。
很尋常的當中炮,鄭庭赫揉了揉太陽穴,出於謹慎,他當即跳馬,護住當中小卒。
象棋很常規的開局,當中炮,馬先跳,沒啥好說的。
凌父見狀一笑,開始拱兵,鄭庭赫則飛象以作策應。
開局,鄭庭赫便展現出他的謹慎與穩紮穩打,防守為主,不去做激進的進攻與嘗試,宛如一個老態龍鍾的長者,毫無銳氣。
凌父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棋盤上,他似乎是沒想到鄭庭赫會如此保守,微微皺眉。
“年紀輕輕的,還是要主動些的好。”
凌父將另一隻馬前跳,給車讓位,著手準備著進攻。
“和叔叔這樣的高手過招,防守就已是疲於奔命,哪還敢主動出招?”
鄭庭赫厚著臉皮拍未來老丈人的馬屁,行為和話如出一轍,繼續穩紮穩打,安於防守。
“小鄭,要學會用進攻代替防守。”
凌父被鄭庭赫這個馬屁拍的眉開眼笑,他運炮過河,正正落在鄭庭赫一匹早就蟄伏好的馬兒口中。
鄭庭赫:???
鄭大少爺沒敢立即出手吃掉過界的棋子,他縱觀整個棋盤,想要找出凌父暗留的後手,但看來看去,研究了好一陣,鄭庭赫實在沒看出凌父要如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也沒發現什麼陰謀詭計,這才有些驚疑不定的用蟄伏了好一陣的馬踏碎了凌父送上門的炮。
只見凌父本來眉開眼笑的臉瞬間僵硬,而一旁觀戰的凌雪則是惡狠狠的瞪了某個混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