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很多時候，距離是可以打敗很多東西。
喬菲菲嘴唇微微張開，卻又很快閉上，欲言又止的她，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笑著喝了一口酒。
鄭大少爺沒有察覺到喬菲菲的異樣，畢竟人啊，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書中人內心的波濤洶湧，卻體會不到身邊人的欲言又止。
“我小時候看電視，”突然，喬菲菲又開口說話了，“總覺得電視劇裡男女主之間的有些誤會真的很腦癱，明明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非得磨磨唧唧的，連話都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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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鄭庭赫斜睨喬菲菲，有點發懵，“你突然說這個是啥意思？”
鄭大少爺現在完全摸不著頭腦，他自認自己思維一直算是很跳躍了，但他還是沒弄懂，喬菲菲是怎麼突然把話題跳到這上面的。
“沒啥，”話被打斷，喬菲菲抿嘴笑了笑，“有感而發。”
有感而發？
鄭庭赫琢磨著這句話，也笑了。
“很正常的菲菲，”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鄭庭赫笑得有些蕭索，“以前我也覺得電視劇裡的男女主就是腦癱，一句話能解釋清楚的誤會，非得拍十幾集……後來我想明白了，有些話啊，是真的很難說出口，而人啊，終歸是會錯過一些什麼。”
“你越來越矯情了。”喬菲菲一拳打在鄭庭赫的肩膀上，笑容燦爛。
“明明是你開的頭，我只是順著往下說。”
鄭庭赫一巴掌拍在喬菲菲手感極好的大腿上，笑著站起了身。
“這首歌誰點的？沒人唱我唱了。”
此時包間裡歌曲的前奏已經響起，鄭庭赫見沒人拿話筒，便很自覺地站了起來，嘴角含笑。
其實倒也不是他想唱歌，而是他確實覺得剛才和喬菲菲說的有些矯情了，導致他有些尷尬，只能用唱歌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唱你唱。”
點歌的是個女生，她正在和人喝酒，沒注意到自己的歌來了，此時見鄭庭赫要唱歌，她很溫柔的笑了。
“一直都聽說你唱歌好聽，沒想到畢業這天才能見識見識。”
“尬黑了不是？”鄭庭赫笑哈哈的，“以前我參加過一中藝術節好不？”
那年高二，一中藝術節，鄭庭赫曾登臺在全校師生前面表演過，也是因為那次登臺，鄭大少爺才有了一中校草的美譽。
“很不巧，那天我生病請假，沒來學校。”
女生起身，將手中的話筒遞給鄭庭赫，巧笑嫣然。
“確實可惜，那哥們兒今天補給你。”
鄭庭赫接過話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渲染了一下情緒。
唱歌需要帶入情緒，鄭大少爺一向不喜歡只靠技巧，他還是更喜歡別人評價他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同桌的你。
靠在沙發上的喬菲菲，眯著美眸，看著電子顯示屏上的歌曲名，表情在昏暗燈光的籠罩下，有些晦暗不明。
看了有好一會兒，喬菲菲才略微抬起頭，看向了站著的鄭庭赫，看向了他的側臉。
如果沒記錯，從初中開始……她和他，確實當過了很多年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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