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挑眉道,“那這皇上給你來坐,幫我看著幾天,我去外面閒逛一番,”
周景宴差點被他這句話給嗆死,“咳咳咳,你可別開這種玩笑了,我是別國的太子,來給你們鳳臨國治理朝政,這是什麼無稽之談,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再者我也不想做皇上,困在宮牆當中,還有若是被你皇叔知曉,你的腳都要被打斷,”
想想皇叔,他心裡害怕得緊,哀嘆一聲,“好吧,看來只能做這囚鳥了,”
周景宴笑道,“墨淵兄,你就乖乖做你的皇上吧,”
墨淵瞪道,“你嘚瑟個啥,早晚你也要做皇上,聽聞你不是這次偷跑出來的嗎?小心被你父皇抓回去,打斷你的狗腿,”
周景宴瞪道,“你咋說話的呢,我有那麼弱嗎?”
墨淵出聲道,“怎麼,你想打架嗎?”
周景宴聞言,哀怨道,“在這皇宮當中,哪裡敢與你打,要被這些暗衛給亂箭射死,還有這些禁衛軍統領,又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安上一個謀害皇上的罪名,那我還有活路嗎?”
墨淵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那就改日出去打,”
周景宴笑道,“你還有改日嗎?恐怕你這一生都要被困在這皇宮之中,除非父承子業,趕快立個皇后,生個太子,讓你的兒子繼承大統,就可以逍遙自在了,”
墨淵道,“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若是到那時我都已經老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江湖上瀟灑,再者萬一日後孩子長歪了,就像弒父奪位的事情幹出來,還有皇子們的奪位之爭,手段心狠手辣,極其殘酷,這些我都經歷過,我不想再讓我的下一代經歷這些,倘若是這樣,倒不如一生不娶,”
周景宴想到他的經歷,心裡也有些同情他,出聲道,“你還想得挺透徹,不過你的想法挺好的,我贊成,還不如好好的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就行,相守一生,就像尋常百姓家一樣,一個丈夫,一個妻子,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墨淵被說得有些動搖,可哪裡找去呢?難度太大了,出聲道,“那你以後也會這樣去做嗎?”
周景宴笑道,“我也不喜歡那些後宮的爭寵手段,極其讓人覺得噁心,倒不如像你皇叔一般,來得一生一世雙人,沒有第三者的插足,你看多美好幸福的,” 他可是經常看到兩人感情如膠似漆,膩膩歪歪,有時他看了都羨慕不已。
墨淵驚訝不已,“你想得也是很透徹,說得有道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周景宴也拿起茶杯,勾唇一笑,挑眉道,“恭敬不如從命,”
用完午膳之後,兩人又繼續閒聊了一會兒,兩人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喋喋不休,聊得很是投機。
隨後周景宴起身道,“皇上,我就告辭了,日後再進宮尋你,”
墨淵疑惑道,“你有什麼事要去做嗎?”
周景宴出聲道,“皇上,我也沒什麼事,只是不打擾皇上了,”
墨淵出聲道,“既然沒什麼事,就在宮中陪著朕聊天解解悶,”
周景宴目瞪口呆,道,“皇上,你都不批閱奏摺的嗎?”
墨淵出聲道,“朕在批閱奏摺的時候,你就在一旁陪朕說說話也行,否則這也枯燥乏味了,”
周景宴出聲道,“皇上,這根本就不妥,我畢竟是別國的太子,”
墨淵威脅道,“若是你不陪朕 ,朕馬上就喊有人行刺,說你是刺客,將你抓起來丟入大牢中待幾日,如何?”
周景宴被嚇一跳,若是這樣,堂堂一國太子蹲了大牢,不僅丟盡了他的臉面,簡直就是讓整個大夏國蒙羞,他的父皇不得真的龍顏大怒,打斷他的腿,出聲道,“你也太狠了,好好好,我陪你解悶聊天,”
墨淵大笑一聲,“這就對了嘛,只要陪朕聊天解悶,朕到時候還會賞賜你一些好東西,”
周景宴點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
墨淵出聲道,“君無戲言,”
隨後墨淵就帶著周景宴去了御書房,於公公阻止了好幾次,都被墨淵給瞪了回去,還被罵一通,說又說不過,最後他只能訕訕的閉嘴,這新皇真是個奇葩,竟敢帶著別國的太子進入御書房,說他是膽子大,還是說他蠢,還是非常信任那別國的太子殿下,覺得連奏摺都可以讓他看了,想想就恐怖如斯。
最終墨淵就坐在書案前的龍椅上批閱起了奏摺,而周景宴則是躺在離他稍遠一點的躺椅上看著畫本子,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於公公則是時刻都觀察著周景宴,見他並沒有去偷看奏摺,並沒有做出越界之事,而是規規矩矩的跟皇上聊天,捧著他蒐羅給皇上的民間畫本子在看,心中也放心了不少,也對這別國太子高看了一眼。
周景宴看著畫本子出聲道,“沒想到你還會看這種東西,”
墨淵嘆息道,“那不是有時候太無聊了嗎?就命人去民間搜刮了一些畫本子解解悶,”
周景宴也看著畫本子看得津津有味,這其中的愛恨情仇,酸甜苦辣,看得他時而高興,時而悲憤,時而難過的,自己的情緒也隨著裡面的人物跌宕起伏的。
周景宴道,“那你這皇上做得何其悲哀,連一個能夠跟你好好講話,聊天解悶的人都沒有,”
還好他平時還有穿雲和松元兩個活寶跟他一起鬧,一起吃吃喝喝,聊天解悶,不然他都快無聊死了,他讓兩人照顧那姜知鳴也不知如何了,走之前,他在院落中留了信,說他進皇宮裡去了,哪裡也不用去,就在院落等他便是。
墨淵哀怨道,“可不是,這一天天的簡直過得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