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墨昭帝仰頭飲下杯中酒,所有人見狀,也舉起酒杯一口飲完杯中酒。
隨後墨昭帝笑著擺擺手,“諸位快坐下,盡情享用美食,開懷暢飲,不必拘束,”
“謝皇上,” 所有人落座,有了墨昭帝的一席話,眾人也沒有那麼拘謹了。
另一邊
顧雲笙道,“王爺,宴會都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墨瑾川出聲道,“我最不喜歡那種充滿虛情假意,滿是阿諛奉承的地方,讓我再抱抱笙兒,”
顧雲笙笑道,“王爺,我都餓了,現在都已經到了午時,咱們去宮宴上用膳吧,不用理那些人,”
墨瑾川聞言,放開了顧雲笙,抱著她往宮宴飛去。
不多時,兩人攜手款款而來,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楚音眼中都快噴出了妒火。
只見兩人都是一襲紫衣加身,墨瑾川一襲暗紫色直徑長袍,丰神俊朗,有著刀削斧鑿似的深刻容顏,一雙凌冽黑眸的形狀宛如濃墨一筆勾勒,深邃如同深淵一般,渾身都散發出淡漠疏離,讓人不敢直視。
顧雲笙則是一襲淡紫色衣裙,她的眉如遠山之黛,眼似秋水之瀲灩,鼻樑挺拔如玉雕,唇瓣紅潤如櫻桃,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典雅,本就長得絕美的她,如今只畫了一個淡妝,顯得小臉更加的精緻,美得讓人如痴如醉。
墨瑾川牽著顧雲笙的小手落座於上首位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正專心致志的給顧雲笙夾菜。
墨昭帝有些不悅,這九皇弟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這麼多人看著,讓他的面子往哪擱,於是他威嚴的聲音響起,“九皇弟啊,你兩夫妻為何來得如此晚?”
墨瑾川抬起冰涼的眸子與墨昭帝對視,淡漠的聲音傳來,“皇兄,你這是在質疑我?再者宴會不也才開始嗎?我並沒有來晚,”
不知道為什麼墨昭帝只覺著有一些不敢直視他銳利的雙眸,不自覺的別開眼,心裡惱怒不已,可也只能出聲道,“嗯,好,九皇弟,既然來了,那就好好開懷暢飲吧,”
墨瑾川朝著高位上的墨昭帝微微點頭,而後繼續給顧雲笙夾菜,顧雲笙嘴角含著笑意,正默默的吃著菜。
楚音見到這一幕,衣袖中的手死死捏緊,恨不得衝上去將顧雲笙踢開,自己坐在那裡,真是憑攝政王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西域國的小公主,這才抬起頭打量著顧雲笙,只一眼,她震驚萬分,慌亂,心中恐懼不已,因為那顧雲笙的臉和皇后有著七八分相似,她是貴妃的女兒,但皇后也一直寵愛她,把失去女兒的痛苦都彌補在她身上,從小她便一直跟母后的感情也很好,貴妃才是她的親生母親,親生母親也對她很很,從小她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聽聞十五年前,皇后誕下一位小公主,可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皇后也傷及了根本,以後再也無法孕育子嗣,難道當時的公主根本就沒有死絕,被人給掉包了?趁皇后疼暈過去的時候,有人偷偷換了一個死胎過來?
霎時間,她慌亂不已,拿起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頓了頓,努力控制住神情,恢復剛才的神情,她此時此刻最害怕被皇兄看到她,若是皇兄看到她,會不會以後屬於她的寵愛都沒有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雲笙早就察覺到了這位西域公主的視線,偷偷將她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墨瑾川也察覺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很是疑惑。
隨後西域的二皇子正抬眼看向攝政王的方向,司徒蘭頓時緊張不已,該來的還是要發生了。
隨後他眼神又看向旁邊的攝政王妃,頓時瞳孔緊縮,趕忙垂下眼眸,衣袖下的拳頭緊握,心裡有震驚,有欣喜若狂,也有疑惑,因為這張臉跟母后太像了,若不是親生母女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像,這是是他的親妹妹,可十五年前,穩婆將公主接生出來的時候不是一個死胎嗎?難道中間被人給調換了?
司徒蘭垂眸眼中一片狠毒,她絕不允許她做回西域的嫡公主。
顧雲笙也察覺到西域二皇子的不對勁,打量了一下,只見他眉眼與自己有些相似,還有些親切感,顧雲笙驚訝,這不會是自己的家人吧?
隨後司徒軒努力控制住情緒,神色波瀾不驚,抬起酒杯緩緩走向攝政王,拱手道,“在下聽聞攝政王的威名,鳳臨國的戰神,實在敬佩,故,敬攝政王一杯,” 他用餘光打量著顧雲笙,像,實在是太像母后了。
顧雲笙嘴角掛著淡笑,頭也未曾抬起。
墨瑾川也察覺到了他細微的動作,有些不悅,隨後抬眸瞥了一眼,眉眼竟然和笙兒如此相似,有些驚訝,會不會真的就是笙兒的兄長?便拿起酒杯,點點頭,出聲道,“過獎了,” 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司徒軒也飲了杯中的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實在是太高興了,妹妹竟然還活著,母后知道了定會很高興,十五年前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他定要仔細嚴查,將此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