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魔珠被在下一劍已經破壞到瀕臨碎裂的境地,現在一個普通人都能將其輕易毀去……”盧子華這邊說的輕巧,大殿內的青雲門高手們卻心下凝重,也就是說,剛剛那可怕的一劍這位自稱姓盧的“散修”居然是收著力道的!
“……其內蘊含的功德善業於我無用,若道玄掌門允許,可讓貴門大竹峰那位叫做張小凡的弟子,來毀掉這顆魔珠!”
“小凡?!”站在蒼松道人身後一位星眉劍目、俊朗不凡的少年不由得叫了一聲,旋即,感覺到了各峰首座的目光,他連忙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孟浪了。
一時間,其他六峰的首座臉上詫異之餘,也都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他們青雲門雖源於道教,修習道教無上妙法——太極玄清道,法術精妙絕倫,講究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但對於功德一道的修行也多有涉略,門下弟子行走天下時,秉持鎮妖滅魔、懲惡揚善的仁心,也是對宗門乃至個人的功德善業日積月累的修繕。
此時,在他們眼前這一顆瀕臨破碎的嗜血珠,就是一份莫大善德功業,若真如這位盧先生所言,由門下某位弟子擊碎此珠,那接下來百年內,青雲門內氣象絕對會更少上一層樓,各峰人傑肯定也會層出不窮,當然了,大竹峰的益處自然是最大的。
只是……
龍首峰、風回峰、朝陽峰、落霞峰和小竹峰的首座都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下田不易的座位,座位上空蕩蕩的,好像這位大竹峰首座剛剛受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勢,也恰好——
免得見到他那副得意洋洋、趾高氣揚的樣子。
毫無疑問,被這種好事砸中了的好面子的死胖子,絕對會擺出那種嘴臉的。
幾乎是同時,在大竹峰田不易的府苑內,連田靈兒都被他尋了一個藉口遠遠地驅走了,蘇茹剛剛揭開丈夫的長衫,看到他屁股上還沒能結痂,依舊在緩慢淌血的四道血痕,先是一驚,旋即猛地捂住了嘴巴……
“……”
整個房間內靜謐無比,趴在塌上的田不易肥臉埋在臺上,一聲不吭,還等著自家妻子為自己上藥呢,不想等了半天,他納悶地抬起臉轉頭看去……
卻見妻子轉過身去,雙手像是捂著肚子,背對著自己的那小巧香肩止不住地顫抖著,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茹兒,你是怎麼了……嘶!”田不易剛一動,屁股上那撕裂、刺剮的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這位堂堂的大竹峰首座便見到了——
自家妻子憋得很辛苦的俏臉,他那個心塞啊,還拔涼拔涼的,得……
田不易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想笑就笑吧,我說你能不能體諒一下……”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只覺得自己的左肩膀一沉,卻是自家妻子靠在自己肩膀上,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這一瞬間,這位堂堂的大竹峰首座都快瘋了!
你說你笑也就算了,還一邊在我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不知道你老公我身上肉多容易共振嗎?共振就會很疼你知道嗎?!我,我就保護我徒弟,一不小心屁股上捱了好幾劍,我容易嗎我?
啊!?
……
通天峰上玉清殿這一次的聊天,很愉快的結束了,為了彰顯青雲門對這位盧先生的重視,道玄掌門親自帶著他,來到了大竹峰的竹濤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