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直人坐在老者家中聽他說起一些事情。
一代一代人成為忍者被送入這個吃人的世界中,最後只剩下一些行將就木的老人留在村子裡,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見從這個村子裡走出的孩子能夠回來,僅僅是看看也好。
這些經歷戰國亂世和數次忍界大戰的老人,本應該堪破人世歸於塵土或雨水,可為了能多看一位孩子回來強撐身體。一日復一日,看慣了雨之國的雨景,只希望多回來幾個孩子,這種心酸讓人斷腸。
老人向直人介紹,村子裡現在一個年輕孩子也沒有,都是些年事已高的老人。說話間門外聚集好幾位拄著柺杖的老人,每一個都慈祥的目視直人,就像看自己的晚輩一樣。
“悠山大人,這是誰家的孩子,能不能拜託詢問一下信太那個小子怎麼還沒有回來。”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婦人問道。
“哎呀!孩子剛剛回來讓他休息一下,大家不要打擾他。”
老人在這裡的地位似乎很高,屬於一言九鼎,此話一出便無人在出聲詢問。老人們只是竊竊私語,說直人像誰家的孩子,說著說著好像直人似乎就是這個村子裡的孩子,有鼻子有眼還煞有其事的聊起直人小時候的事情。
“信太?”直人一愣神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信太前輩我認識,他是我的隊長,很是受重用。”
老婦人心中竊喜:“真的,信太那個小子很久都沒有回來看望,還以為他出什麼意外。”
“孩子,你知道建二怎麼樣了嗎?”
“我家的尾中和馥香,他們可是一起離開村子的。”
“······”
悠山老先生握住柺杖用力敲打地板,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只見悠山很是嚴肅,像極了古板守舊的宗族長老之類。
“多說了孩子長途跋涉回來,大家先不要麻煩他,讓他好好休息。你們為什麼不聽,大家都回去,讓孩子好好休息,都走都走。”
舉起柺杖,悠山趕走一群同樣拄著柺杖的老人。那些老人走的時候眉開眼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可高興,直人有些坐立不安,他想逃離這個地方。
悠山握住直人的手往一間臥室走,乾淨素樸的臥室內一塵不染,看樣子悠山先生經常打掃。直人把目光投向掛在牆壁上的幾張老照片,照片有些泛黃。
一張照片上是悠山先生和一對年輕的夫妻,悠山先生坐在椅子上懷中有一位嬰兒,照片已經泛黃。另一張照片上是一位少年和悠山先生,此時的悠山先生已經彎下腰,可是少年卻笑的很開心。
這張照片中還有一張照片,那個少年拿著另一張照片。直人很快在牆壁上找到少年手中拿著的照片,是一對年輕的情侶,應該是少年的父母。最後一張照片是少年和幾個同齡人一起,地點就在雨隱半藏基地前。
悠山先生伸手撫摸照片眉眼慈祥:“這是老朽的兒子和兒媳,這個少年是老朽的孫子,或許你們可能見過面,他叫霧雨。”
“真是抱歉。”
“哎!客氣了。”
悠山先生釋然道:“小雨去世很久了,聽說他在雨隱村找到一位女朋友,不過還沒來得及帶來讓老朽見面便去世。後來那位女孩還來過村子,人挺好,只可惜之後就沒有看見過她。”
“沒有再來過嗎?”
“沒有了。”悠山先生從櫃子裡取出被子說:“這是霧雨的房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休息,我去弄的吃的給你。”
“麻煩了。”
躺在床上休息一夜,數日顛簸的直人難得睡一個好覺。小山村的夜晚靜謐無聲,直人一覺睡的很舒服,很久都沒有這樣徹底放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