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端坐在輕紗帷幕後的半藏快要坐不住了,這次執行任務三人而出,現如今只有直人獨自回來,而且身上滿是乾涸的汙血。
直人跪拜在半藏身前:“絕無虛言,屬下與兩位前輩在邊境看見四人一隊雨忍在追擊三個砂隱,在解決兩個受傷的砂隱忍者後他們發現我們。甘雨前輩向他們詢問是誰也不回答,見面便向我們發起攻擊,經過一場苦戰四人一隊雨忍被擊殺,而整個隊伍也只有我一人。
在下不敢貿然下結論,但是在返回的路上又看見巖隱忍者在追擊同樣是巖忍的隊伍,這其中必有隱情。”
“團藏匹夫,盡做如此下作之事,欺我刀不利否?”
半藏將身旁矮桌上的茶具砸在地板上,用於營造壓迫和神秘感的輕紗帷帳被扯下。直人看見一隻猛虎,一隻嗜血的猛獸,而這隻猛獸即將出籠。
“你先暫退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直人彎腰一禮:“遵命,半藏大人。”
低著頭,直人嘴裡露出得意的笑容,笑的讓人心寒。但直人並未鬆懈,半藏是不可能僅憑自己一面之詞就向木葉發起進攻,趕自己離開就證明半藏還在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計劃已經成功大半,這也得得益於自己當年在半藏心中樹立的標籤,甘願將昂貴的藥品用於難民身上,是一位願意為雨之國奉獻的忍者。
拿起放在門口角落裡的雨傘,直人撐開雨傘走向雨幕中。
淫雨霏霏,直人滿身的血腥味十分重,周圍的路人和雨忍紛紛避之不及。而且直人在雨隱村內的名聲已經定下,一位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一心只為了雨之國的傻子。
“拿三個包子。”
賣包子的婦人看了一眼直人,夾包子的夾子差點都掉下,雙手不自然的開始抖動,將包子用油紙袋裝好後遞給直人。一摸口袋,直人丟給她一張鈔票。
“找零謝謝。”
“啊?好好。”
將一把零錢硬幣交給直人,老闆娘看著直人離去的背影一陣後怕,聽說這個人真怪,連自己的部下都隨意殺害。
穿過幾條巷子,直人來到熟悉的小木屋前。木屋裡哥哥正在修補破舊的雨傘,而弟弟躺在床上數頭頂的蜘蛛網,可是這家很窮,連蜘蛛似乎都不喜歡來居住。
推開門直人將包子和零錢放在哥哥身前:“幫我一個忙,去四方街一家鐘錶店裡問老闆我的懷錶修好了沒有,順帶再問一下大鐘發條有沒有上,就說我是庚九五二七。”
哥哥幸和目瞪口呆,看了一下直人又看著桌子上的包子和零錢,而弟弟太郎眼睛已經直勾勾的看著包子不肯移動目光。
“怎麼,不願意嗎?”
“好的。”
幸和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剩下的全部交給太郎,然後絲毫不避諱直人將零錢放進床下木板中的鐵盒子裡,撐起破舊的雨傘便消失在細雨中。
直人端詳這弟弟太郎微笑的說:“快點吃,等一下就涼了不好吃。”
“嗯!”
弟弟太郎的狼吞虎嚥讓直人搖頭嘆氣,可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自己能救這一個弟弟,雨之國數百萬人不知還有多少如同太郎一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