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鳩助分別,直人一個人去往其他地方找食物。雨之國常年下雨,除了苔蘚什麼都不長,直人想打只兔子都找不到。
穿著黑色的雨衣直人走在一條道路上,百里無雞鳴,千里無人煙的比喻套在雨之國很是恰當,這裡別說雞了,連人都養不活。如果不是地處交通要道,這裡的人早就跑完了,家國情懷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捧麥子。
臨近中午,直人都沒有找到一處有人煙的地方,之前那個村子直人可不敢去了。有人才有吃的,有吃的的地區必定有忍者駐紮,找吃的可不是一件輕鬆事,直人是故意攬下這個差事,如果讓鳩助去憑藉他的暴脾氣一定會攔路打劫,最後被人追殺。
走過一段崎嶇難行的山道,山下的盆地中有一個市集,靠近道路。雨之國就是這樣,地處三大國的包圍中,同時也是交通要道,商道往來頻繁。
上次從屍體上摸下來有幾張鈔票,直人盤算應該能購買一些食物,最起碼能供兩人吃個兩三天,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靠近市集,直人將自己的忍刀和護額擺在顯眼的地方,潛臺詞自己是一位忍者。走進市集後直人發現不少貨物堆積在這裡,有忍者和武士在附近警戒,直人沒有多看徑直朝賣食物的店鋪走去。
走進麵包店,直人首先把自己的忍刀往櫃檯上一丟,“老闆,弄些吃的。”
櫃檯後一陣悉悉索索聲,一個乾瘦的青年出來迎客當看見直人一個小鬼時十分不屑,但又懼怕直人額頭上的護額,這是一位忍者。
“買東西要給錢的。”乾瘦青年糾結的說。
直人大手一揮便丟下一張皺巴巴的鈔票,“三歲小孩都知道買東西要給錢,老子打勝仗了,有錢!”
“真是祝賀,雨之國又被像閣下這樣的英雄拯救一次。”
刀鞘杵著青年的下巴,直人面若寒霜。“我給錢,你賣東西,怎麼那麼多廢話,還做不做生意?”
“做做做。”
青年賠笑著收下那張皺巴巴的鈔票,給直人拿出一塊麵包用油紙袋裝好,忍刀的刀鞘再次杵著乾瘦青年的下巴。
“看清楚,一百兩的鈔票你就給我一塊麵包?”
“現在戰爭膠著,物價飛昇,你現在拿一百兩能買到一塊麵包,等晚上你就只能買半塊了。”
直人皮笑肉不笑的說:“外面的物資都堆成山了,你對我說物價飛昇,信不信本大爺讓你去飛昇。”
“等一下,等一下。”
青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手指推動忍刀的刀鞘離開自己的脖子,然後從櫃檯裡又拿出兩塊麵包用油紙袋包好。
“啪!”直人從口袋裡掏出剩下的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按照這個價格,這裡的錢都買麵包。”
“啊——?”
年輕的老闆顯然沒有經受過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直人給他很好的上了一課,看見明晃晃的忍刀,年輕的老闆嚥了一口口水,含淚取出一個大包油紙袋往裡面放麵包。
“一共五百六十兩,盛惠。”
直人滿意的拍了一下油紙袋朝老闆使了個眼神,“又不是沒有給錢,是你先騙我的,哭喪什麼,人家還以為我搶劫。你不是做慈善或者被搶,你純粹是生意失敗,做生意總要經歷坎坷的。”
“可是您給的錢太少了······”年輕的老闆嘀咕道。
“我的宗旨是不給其他人任何賺我錢的機會,老闆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對了,外面的商隊是什麼時候來的,從什麼地方來的?”
“不知道。”
直人拆開油紙袋退回兩塊麵包,年輕的老闆悄悄將麵包收進去,伸頭朝外面看了一眼在直人耳邊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