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數日趕到所在的戰場,周圍的地理環境由潮溼的岩石地貌變成稀疏的山石森林,天空中一直下個不停的雨也漸漸平息,但天空還是陰沉一片,似乎在醞釀更大的暴風雨。
直人一行人被趕到一個角落裡,周圍還有和他們一樣的部隊,都是屬於‘物資’行業。這裡正在搭建營地,看樣子要在這裡駐軍防禦,信太和一位不知名的雨忍交談著,期間發出大笑,交談一陣後便揮手與他告別。
“喂。”信太看著眾人說:“直人,帶幾個人隨我去取物資。”
路上的殷勤沒有白費功夫,直人獲得信太的點名,伸出手指點了四位比較有求生欲的雨忍,直人跟隨信太的腳步。
不是什麼有油水的工作,所謂的物資是兩頂帳篷,而信太果然找了一個輕鬆點的工作給直人。雨之國氣候潮溼,萬物發黴,屍體也腐爛的特別快,容易傳播瘟疫,鑑於直人上一份工作的經歷,他被安排挖掘墳墓和燒埋屍體。
接下來的任務直人接管一座本來用於燒製土瓷的作坊,拉上一個木板床從醫院和收留所每天收屍,丟進火爐裡焚燒然後挖坑埋掉。馬不停蹄趕到戰場的直人一行人肚子餓的咕咕叫,夜晚時直人被信太調離接手作坊,只有他一個負責這些事情。
“直人,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信太離開時意味不明的說道,同時給直人留下一些食物。
一座小木屋和一個焚燒屍體的土窯,在加上一輛木板床,直人坐在木板車上嘆氣,難道自己以後要和屍體打交道了。小木屋內堆滿柴火,直人還在想自己是否要去砍樹伐木,要知道森林可都是木葉的控制範圍內。
睡了一覺,第二天直人便按照要求拉上板車去收屍,同時順帶摸清楚營地的情況,找機會逃出去。一路靠詢問直人找到醫院,幾頂帳篷便構成一座醫院。
“打擾一下,請問今天有沒有病逝的人?”
直人走進一頂帳篷問道,裡面一臺簡陋的手術檯,然後加上一位醫療忍者和三位忙碌的護士組成手術室。
那位醫療忍者嘆了口氣說:“有,把他拉出去。”
“哦。”直人走到手術檯前,在護士的幫助下把屍體抬上木板床。
“你是新來的?”那位護士臉上戴著口罩,目光停留在直人臉上。
“嗯。”
“以前做什麼?”
直人為屍體套上裹屍袋回答道:“巡邏,時常兼職收屍下葬,算是有工作經驗。”
“我弟弟和你一樣大,本來這份工作是他的,可是他受不了屍體選擇去加入戰鬥部隊,比起你差多了。”護士喋喋不休道。
“能活下去就好,還在意什麼屍體。”
“他如果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了,可惜他沒有。”
直人微微一笑,拉起板車走向下一個帳篷。最近沒有大規模交戰,不然直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工作,因為一旦大規模交戰必定是雨忍落荒而逃,誰還在乎屍體會腐爛發臭造成瘟疫,屆時雨忍說不定希望瘟疫大規模擴散。
直到中午收屍工作完成,直人拉著幾具屍體費力的走在溼滑的泥地上,車輪陷入泥巴里難行寸步,可直人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便會被派遣到其他崗位。忽然馬車輕了許多,陷入泥巴里的車輪爬上岸,回頭一看原來是早上那玩幫自己搬運屍體的護士。
“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