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由總公司來安排?
這件事目前只有人事經理、程鬱、陸澤深知道,尚未在公司傳開。
人事經理也默默給自己捏了把汗,生怕由此得罪陸澤深,別回頭陸澤深氣不過,不能把總公司如何,直接把自己開了。
陸澤深倒是沒說什麼,該幹嘛幹嘛。
只是這日中午在餐廳和程鬱一起吃飯的時候,程鬱說了句:“看來不光不用找新助理,陸總還有希望做我公司的第一個客戶。”
陸澤深淡定的:“話別說得太早。”
程鬱自顧道:“以陸總的薪資水平,到時候抽取的傭金可是一筆鉅款。陸總不會虧,我也會賺。”
兩人再次達成了某種默契。
十月19號,與新加坡總公司那裡派來的新特助辦好工作的交接,所有離職手術也辦妥之後,這日午飯前,程鬱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經緯。
他往人事給的紙箱裡放自己的個人物品,最後,他把桌角那只有段時間沒有插花的小玻璃瓶也拿起來,看了看,一起放進箱子裡,最後是擺在桌角的鮮花。
程鬱抱著箱子起身的時候,很多同事也起身:“程總。”
不少人都要送他。
程鬱抱著箱子邁步往外走,笑了笑,爽朗大方道:“以後不是同事,不還是朋友麼。”
“別送了,上班吧,我自己走就行。”
“師父父。”
別人都回工位了,小念還跟著程鬱。
程鬱等出了辦公區,上走廊,低聲:“iy他們有經驗,不可能讓總公司來的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剛轉正沒多久,做什麼事不要瞎出頭,聽iy的。”
小念跟著他:“我都打離職了啊,馬上就要去你那兒了。”
程鬱彎唇:“樣子總得做做吧。”
“好了,回去上班吧,我自己下樓。”
程鬱走出經緯,連頭都沒有回。
進電梯轉身,抬頭看見不遠處玻璃門內的“經緯投資”幾個字,又見梯門緩緩合攏,彷彿代表一個階段的落幕。
梯門徹底合攏之前,程鬱默默勾唇笑了笑——他堅定的,走向了下一個階段。
電梯抵達一樓前,程鬱給陸澤深發:【陸總,我走了。】
抱著箱子走出大樓的時候,談兆天已經在大g旁等待了。
見程鬱出來,談兆天過來,從程鬱手機接過箱子。
程鬱把箱子給了談兆天,伸手,把箱子最上面那捧花抱在了懷裡,說:“就當是離職的慶賀鮮花了。”
結果兩人走回大g旁,程鬱一拉車門,看見了擺在副駕上的大捧紅色玫瑰。
程鬱馬上笑了。
他把自己懷裡的花送去後座,抱起副駕的花,繞過車頭,來到談兆天身邊,剛一走近,談兆天便偏頭湊近吻了吻他的唇,說:“恭喜我們程總,真實開啟新階段。”
“只有花呀?沒有別的?”
程鬱開玩笑的。
他一手抱花,一手抬起,撈了男人的後頸,傾身過去吻了吻。
鮮花,愛人,新階段。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