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光,只有一樓的一點光線,令二樓看起來沒那麼黑。
談兆天的目光就湊在程鬱臉旁,可以看見程鬱五官的輪廓,也能看見程鬱合著的眼睫。
程鬱也確實熱,臉上和噴灑的呼吸都是溫熱的,談兆天靠得近,都清楚地感覺到了。
而這裡又是程鬱的私人空間,到處都是獨屬於程鬱的氣息的味道。
談兆天感覺到了,也聞到了床上枕頭上的一點獨屬於程鬱的味道,有一點點香,幹燥的氣味,令談兆天心猿意馬的同時産生了更多的生理本能。
談兆天覺得難受,石更得難受,偏偏他又走不了,不能放醉酒的程鬱一個人睡著。
程鬱這時的呼吸變得清緩而綿長,似乎是睡著了,也沒有再開口回應談兆天。
談兆天等了等,確認程鬱真的睡著了,伸手,再次拉過空調被,給程鬱蓋了一點肚子和後腰。
在直起身之前,他想到什麼,遲疑了下,還是伸手,抹了把程鬱的後背,摸到汗,他知道程鬱是真的熱,這才直起身,進了裡面內衛,不久,他出來,手裡是塊濕熱的毛巾。
他再次彎腰在床邊,拿熱的濕毛巾給程鬱後頸後背又擦了擦,把汗都擦掉了。
擦完,談兆天去牆邊的空調控制面板前,把空調的溫度重新調了下。
片刻後,等程鬱後背幹了,談兆天拉了拉被子,把男生的後背也稍微蓋上一些,別吹著涼。
全程,談兆天都是石更著的,等做完這些,床邊的單人沙發坐下,他的生理本能才慢慢消失了。
談兆天勻了口氣,換他覺得熱,特別熱。
他索性脫了居家服上衣,光著半身,靠坐沙發,守著程鬱。
程鬱第一覺睡得很安穩,連身都沒有翻,睡得一動不動。
談兆天守了會兒,也困了,便靠著椅背、坐著睡了,這男人陽氣重,也不冷,就這麼光著半身。
一樓燈熄了,二樓亮了盞光線微弱的臺燈。
臺燈的燈光攏在角落,照不到床上的程鬱,最多給談兆天的腹肌打了層光。
於是程鬱一點多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茫然地抬了抬脖子,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男人靠著椅背敞腿坐著。
臺燈聚攏的光線下,男人的腹肌跟打了光似的,該清晰的地方清晰,該有陰影的地方有陰影,顯得特別的塊壘分明,荷爾蒙爆棚。
程鬱只是醒了,但根本沒清醒。
他當自己做夢呢,夢見了果男和腹肌。
他枕在枕頭上就這麼筆直地看著,愣給自己看出了反應。
他下意識伸手,向著腹肌的方向。
可惜夠不著,摸不到。
他於是坐了起來,想過去摸。
一起身,剛有點動靜,談兆天便醒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程鬱:“醒了?”
問:“難受嗎?想不想吐。”
程鬱心道難受啊,看得見摸不著可不就難受嗎。
不想吐,他想摸。
他伸手,向著男人:“你過來。”
嗯?
談兆天暫時沒發現程鬱在“夢遊”。
他以為程鬱怎麼了,起身,彎腰,俯身向程鬱,問:“怎麼了?”
哪知他剛一靠近,程鬱伸手就摸上了他的小腹,邊摸邊看著,說:“真不錯。”
談兆天:?
談兆天:“程鬱?”
看過去,見程鬱眼神迷離懵懂,才意識到他人根本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