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和朱雅嵐趕到的時候,朱媽媽抱著鹿鹿,臉都白了,周圍則是圍著的路人和很多幼兒園的家長,幼兒園的老師和園長也都在。
江子傑沒搶得走孩子,就吵吵嚷嚷,說自己是孩子爸爸,指責朱家不讓他看孩子,讓圍觀的路人評理、看熱鬧。
朱雅嵐從車裡下來,走近,看見這一幕,差點就瘋了,沖過去就要打江子傑,被江子傑扣住手腕,示意眾人,說:“你們看,就是她,就是這個婊……”
程鬱稍晚了一步,撥開人群,上前就抓住江子傑的領子結結實實地揮過去一拳。
這下自然又進了派出所,調解肯定是調解不了,好在江子傑也有還手,不算程鬱單方面動手,程鬱不用背上打人的責任。
而晚些時候從派出所出來,朱媽媽嘆息:“他不是想要兩百萬嗎,給他吧,就當花錢買安生了。”
又說:“回頭我們就搬家,房子賣了,再換個幼兒園,他找不到我們,不就……”
“媽!”
朱雅嵐氣哭了,說:“憑什麼給他錢?我欠他的嗎?當初為了離婚,已經把江南府那套別墅給他了!”
“我們給的還不夠多嗎?”
朱雅嵐又氣又自責又傷心,覺得要是當初不認識江子傑不跟他結婚,如今也不用父母孩子跟著一起受這個罪。
程鬱在一旁,不好多說什麼,心裡也很憤慨,只恨沒辦法一拳把江子傑打死。
因此週四,中午和談兆天吃飯的時候,程鬱都沒什麼心情,還一直看手機,怕錯過朱雅嵐的訊息,怕江子傑又去找朱雅嵐。
“怎麼了?”
談兆天連著好幾天都沒約到程鬱,今天又見程鬱神色不對,自然關心了句。
“是我一個朋友。”
程鬱默默勻了口氣,解釋:“就上週,我幫她買包那個。”
“嗯。”
談兆天聽著,沉穩的:“她出什麼事了?”
程鬱不想八朋友的是非,但實在忍不住:“她前夫糾纏她,去她家騷擾她,一直敲門,嚇到孩子,還去幼兒園搶孩子。”
“我前兩天跟他打了兩次,都進派出所了。”
談兆天聽前面還好,聽得淡定,聽見程鬱說和對方打架,還進了派出所,馬上抬眼看向程鬱,關心道:“你受傷了?”
“沒有。”
程鬱:“吃不了這個虧,一點兒都吃不了。”
又說:“想到他我就惡心。”
“在老婆坐月子的時候出軌、撩騷,現在打著看孩子的名義過來騷擾,還勒索要兩百萬。”
程鬱飯都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水,肉眼可見的渾身不爽。
談兆天也放下筷子,看著程鬱:“最後怎麼解決的?”
“嗯?”
程鬱放下水杯,看向談兆天:“沒解決。”
“第一天打了,進派出所,出來了。”
“第二次接著打,再進派出所,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