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被自己肉麻了下。
談兆天吃著午飯,抬抬眼,沒正面回答會還是不會,而是說:“你為什麼要考慮這些?這是我這邊的‘問題’。”
“你在替我擔心什麼?”
“不是替你擔心。”
程鬱聳聳肩,神情如常語氣自然地回:“我是怕我們後面接觸多了,別回頭你‘感情深了’‘不能自拔’,對我更加‘窮追猛打’。”
當然了——
程鬱也承認:“我確實有站在你的立場考慮這些。”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我不想最後因為我,你在情感上受到傷害。”
“我這人有時候容易心軟,最後要是真的變成這樣,我會覺得我有責任,我會內疚、心裡不舒服,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程鬱表達清晰,談兆天聽得分明,也早在之前程鬱說出那句“我不想玩弄你的感情”的時候就明白,程鬱的品性和他想的一樣優秀善良——他明明可以不在意不去管這些,這個世界多的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被追求的人。
談兆天看著程鬱,眼底的眸光如靜靜流動的深水。
程鬱的表現,程鬱的話,讓他進一步明白,他沒有看錯人,沒有喜歡錯人。
“是每一個追求你的人,你都會這麼為他考慮?”
談兆天跟著說了這樣一句。
程鬱一愣,下意識道:“當然不是。”
談兆天又放下了叉子,看著程鬱,唇邊抿了些笑意:“看來我是特別的那個。”
下一句:“是最特別的那個?”
“……?”
程鬱心想這男人怎麼聊著聊著突然開心還驕傲起來了?
“是啊,你最特別。”
程鬱揶揄的語氣,邊吃邊小小損了句:“見都沒見過,之前也沒有任何接觸,一上來就說要追我,你是第一個。”
“你不特別誰特別。”
談兆天勾唇笑了:“只是這個特別?”
說:“我以為是經常出來一起吃飯、打高爾夫這些,我算最特別的。”
程鬱想了想,順著這話,如實說了句:“你確實是第一個和我在酒吧喝酒一起玩兒一起打高爾夫的追求者。”
談兆天抿著笑,黑眸看著程鬱,一張硬漢臉都溫柔了幾分,說:“是我的榮幸。”
程鬱聊回來:“少見些面吃些飯吧,嗯?”
“我覺得這樣對你比較好。”
“或者索性像我說的那樣放棄,你別追了,別喜歡我了,去喜歡別人,我們交朋友,到時候你想怎麼約吃飯約打球都行。”
反正程鬱說來說去,就是想和談兆天交朋友。
談兆天還笑著:“不行,不交朋友。”
說:“我也不想借著交朋友的名義接近你,最後玩弄你的感情。”
“你已經玩弄了。”
程鬱使出自己拿手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技能。
“說喜歡我、追我,但什麼都做得恰到好處,讓人一點兒防備心都生不出來,就覺得你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天天都想和你交朋友。”
“懂得又多,又會關照人,性格不錯,還很會玩兒。”
“哪兒哪兒都對我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