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鼓著臉,回頭睨了一眼杜成淵,不說話,心裡卻道,你敢。
杜成淵淡淡地警告道:“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嚇死喵了!這都行?!真見鬼了!
“聽到了嗎?”看方致不說話,杜成淵又問了一遍。
方致小聲嘟囔道:“反正我不擦,你也會給我擦啊。”
杜成淵瞬時沉默下來,雖說方致的話讓他又氣又好笑,但心頭卻因為這句被需要的言語而湧上一股暖流,將心房悵的滿滿當當,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意算盤打的倒挺好。”
“那可是。”方致聽到他話語裡的和緩後,得意地挺挺胸膛,然後悄悄看了看杜成淵。
看到他沒有再生氣後,鬆了口氣,很想擦擦額角滲出的那一滴汗。
哄人也是門藝術啊……
杜成淵給方致吹幹了後,正準備也把自己還沒幹的頭發吹一吹,方致劈手奪了去,熱情地說:“互幫互助,來來來,我給你吹!”
杜成淵沒有推拒,坐在一旁轉過身,方致則半跪在床上給他吹起頭發來。
房間裡除了吹風機的聲音,再無其他,兩人卻覺得此時寧靜本該顯得有些無聊的氣氛無端讓人覺得溫馨。
彼此的頭發都沒有一絲濕意後,方致重新倒在床上,美美的蓋好被子,杜成淵拿了吹風機放回衛生間。
方致等了等,卻看到杜成淵並未躺在床上,而是拿了自己的枕頭向門的方向走去。
方致詫異地看著杜成淵問道:“你幹什麼去?”
“去客房睡。”杜成淵腳下一頓,側過身體,看著他說。
方致嗖地下從床上坐起來,說:“為什麼要去客房睡。”
“感冒還沒好。”杜成淵顧忌到他的特殊體質,避免交叉感染,才決定分房睡。
方致懂了,他是不想傳染給自己。沒有浪費杜成淵良苦用心的方致重新躺在了床上。
夜裡,方致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習慣性將手臂搭過去,旁邊的位置卻空空如也,好不習慣。
心塞,才睡在一起幾天啊,這就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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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過去了兩個小時還沒睡著的方致,眼睛幹澀酸脹,腦袋卻清明的很,最終默默坐起來,抱起自己的枕頭,下床穿上拖鞋,準備去客房夜襲。
走在走廊上的方致心道:我才不怕被傳染呢。
杜成淵並未沉睡,當方致從床尾鑽過來的時候,他就醒了,伸手擋住要爬過來的方致,開啟床頭燈,掀開被子,看著他。
“……”方致維持著撐在床上,臀部因為趴著的姿勢而翹起,飽滿圓潤,讓人忍不住老將目光投過去。
杜成淵撇過眼,清咳了聲說:“什麼事?”
方致被杜成淵突如其來的開燈掀被的行為嚇到,頓了頓後,可憐巴巴的說“我一個人睡不著……”說著就繼續往他那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