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有微博,不過並不想對外公開,搖搖頭,寧子悠也沒強求。
吧慶晚上七點半才開始,但寧子悠不好意思晚上把方致叫過來,就通知了吧裡的妹子後,跟方致約定了上午邀請他來捧場的事兒,所以兩人結束後就一起下線走了,這會兒兩人準備去吃午飯,已經12點了。
吃過午飯,寧子悠回了學校,方致和他說了再見後,感覺精神還沒恢複好,沒有在外面多做逗留,打車回去。
坐上計程車後,剛剛處理完工作的杜成淵給他打來了電話,方致靠在車上閉目養神,杜成淵在電話裡說什麼,他有氣無力地只回單音字,估計是看方致精神不佳,讓他回去後好好休息,杜成淵就掛了電話。
察覺到方致結束了通話後,計程車司機扭頭,露出大白牙,一臉了悟地笑著說:“電話裡的是你爸吧?”
不等方致給他回一句不是,計程車司機又把頭轉回去,啟動後,語重心長地說:“我跟我兒子也這麼嘮叨,要按時吃飯啊,生活費不夠了只管說,別餓著了,學習重要,身體更重要。”
想想杜成淵如果也在的話,聽到這位大哥的話會出現什麼表情,那畫面一定很美……方致忍著笑,嗯了聲說:“辛苦了。”
“是啊,所以你要體諒體諒,為人父母不易。”
“我會的,將來出人頭地,一定不忘父母恩。”明明是笑著說的方致,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計程車司機笑著點點頭說:“不錯不錯。”
“師傅……”方致心念一動,報了個地址後,讓他調頭去現在說的這個地方。
計程車司機心情不錯,爽快的調頭。
方致被司機大哥勾的,忍不住想要立即去看看他們,所以這會兒準備先暗搓搓的看一眼,等把自己養得白胖紅潤後就立即愉快的相認,方致並不怕爸媽不相信他的話,恢複了一多半記憶的他,有一百種能讓他們相信的方法。pianoz
等到了父母所在的住宅區後,方致忽然有點緊張,難道這就是近鄉情怯?
剛準備走進去,一邊兒一臉嚴肅觀察他的門衛走過去攔住他:“請問你找誰?”這孩子看著面生的很,不像是這邊的住戶,必須得盤查一下。
方致剛冒出來的那點子多愁善感全被這句話給攪沒了,這就是……現實,抽抽嘴角,隨口謅了個藉口,對方可能看他也不像是不良分子,讓他登記之後就放行了。
總之,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走在記憶中的人行道上,方致剛剛的緊張已經在登記完後消失了,現下只餘激動,雖然剛剛還晴朗的天氣被突然而至的烏雲遮蓋,也不妨礙他激動的心情。
終於看到了那棟房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方致心髒砰砰砰地狂跳。
當站在房子對面的休息椅旁時,方致奇異的放鬆了,真好,和記憶力的一樣,一草一木,並沒有改變什麼,非要說出點變化,可能就是牆壁上的爬山虎覆蓋的面積更廣了。
四月初,爬山虎已經長出了新芽,放眼望去,皆是清新綠意。
矮矮的籬笆,可以清晰的看到花園中央的老樹下的吊椅,方致以前很喜歡躺在上面午休,或者靠在上面看會兒書。
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方致坐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遠遠地看著那棟房子,期待著,有人能從裡面開啟門。
或許是上帝聽到了方致的心聲,十分鐘後,門果然從裡面被開啟。
可惜的是,並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從裡面走出來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把手裡的垃圾放在腳邊,然後用鑰匙把門鎖好,拎起垃圾順著小徑向園門的方向而來。
方致失望的看著她,他注意到了女人鎖門的動作,家裡沒人?
當女人向垃圾桶的方向走去時,方致走上去搭話。
“你好,方……方叔叔在家嗎?”
女人扭頭看去,眼神疑惑道:“你是?”
“我爸爸和方叔叔是好友,我朋友也在這裡住,順便過來看看方叔叔和方阿姨,看到你從裡面出來,就過來詢問一下。”
女人看著方致說:“方先生和方太太出國了,已經走了三四天了。”
“那你是?好像以前沒見過你……”
女人笑了笑說:“我是方家的保姆,你好久沒來方家了吧?我都在這裡幹大半年了。”
“原來是這樣……是的,我之前一直在國外,回國不久,不知道換人了,那他們大概多久回來?”
“最少一個月,你回來的太不巧了。”女人提方致可惜道。
方致禮貌的說了謝謝後和女人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