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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之後沈知遇又睡了，應晏卻睡不著，倒不是為沈知遇口交這回事兒給他造成了沖擊，而是沈知遇的狀態明顯不對勁，他給醫生打電話打了快一個小時，仔仔細細的將沈知遇這兩三天的情節全都講了，事無巨細到連他自己都覺得囉嗦。
醫生耐心聽完了他的描述倒是沒有什麼詫異：
“不同受體不同藥物的反應都是不同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同樣的也不是每個人表現的副作用都是一樣的，有的人會性無能，有的人會性亢奮，沈先生目前服用的藥物屬於選擇性血清再吸收抑制劑，服用後出現異常勃起是正常的。”
應晏不瞭解藥理，可醫生所說的正常並沒有讓他放心多少，沒人比他更明白沈知遇的狀況：
“吃藥之後他並沒有好起來。”
他比以前更糟了。
“沈先生目前有的失眠和焦慮可能都是抑鬱症藥物的副作用，在一開始服用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這種情況一般持續一週左右會自行緩解。”醫生說：“應總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調整劑量，或者更換藥物。”
醫生永遠都是冷靜的，不冷靜的永遠都是在乎病人的家屬，稍稍的改變都能讓他們草木皆兵。
應晏目前就是這樣的狀態，沈知遇的任何反常都能在他這裡引起一場地震，可目前而言，除了遵醫囑治療也別無他法。
應晏按照醫生重新調整的劑量讓沈知遇服用，焦慮的情況有些許的好轉，但性亢奮卻一直沒有減緩。
這天應晏哄了好久才讓沈知遇陪自己看了一場電影，陰天的傍晚，影音室裡只有投影機投在幕布上的光線，沈知遇和應晏並肩坐著，《肖申克的救贖》在螢幕上播放，兩人卻是誰也沒有特別專注的去看。
沈知遇在發呆，應晏在看沈知遇。
電影接近尾聲的時候沈知遇靠著沙發睡著了，應晏沒有打擾他，取了旁邊的毛毯過來輕手輕腳的為他蓋上，毛毯的重量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沈知遇睜開了眼，眉眼間都是厭煩。
這兩天應晏已經看了多次沈知遇這樣的反應，明白他是又有了性慾，他的性慾往往在睡醒之後，應晏瞧著他的神色，輕聲問他：
“我幫你？”
或許是剛睡醒反應有些遲鈍，應晏的話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知曉其中的意思，直到看應晏在自己面前蹲下身，撩開毛毯，扯下休閑褲的時候沈知遇才回了神，明白他要做什麼。
不是第一次了，沈知遇沒想拒絕，但現在尚可以忍耐，他倒沒那麼想要立刻解決，反而對於當下兩人的姿勢覺得很有意思。
以前，他何曾在這個位置看過應晏？從來都是他坐著，自己跪著，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顛倒過來。
曾經的應晏這麼看著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沈知遇抬腿踩在應晏胸口的位置，阻止了他的動作。
應晏沒料到他的舉動，頓下動作垂眸看向他的腳。
家裡有地熱，地板上也有地毯，沈知遇最近不太愛穿鞋，此時他踩著自己的腳是赤裸的，白皙的，誘人的，色情的。應晏險些要忍不住慾望，沈知遇察覺到他的隱忍，輕笑一聲，應晏便尋著聲音看過去。
沈知遇也看著他，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是一個上位者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