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真的動了心,現在所有的種種不過是博紅顏一笑。
“應總,你和沈知遇不會是玩真的吧?”裴如許輕笑了聲:“你是什麼身份?玩玩可以,難道真的要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果然。”應晏點了一根煙,傾身看他:“一個人越缺什麼才會越強調什麼,你應該很惱火吧?一個陰水溝裡的私生子,沒有身份這麼多年,所以才會在意身份這回事兒。”
“我不是!”裴如許突然癲狂了起來,盯著應晏,笑的扭曲:“我不是私生子!沈知遇和他那個不要臉的媽才是見不得人的雜種,臭婊子!他們……”
應晏根本就沒讓他說完,扔掉香煙,起身一腳將他踹出好遠,在裴如許掙紮著要起來的時候應晏已經走到他身邊,抬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裴如許失控的大叫應晏卻只覺得自己的鞋髒了。
“我勸你嘴巴幹淨一點,不然你這條舌頭就別想要了。”
或許是應晏比他更瘋,也更有說到做到的資本,裴如許當真沒有再叫囂,瞪著應晏。
“你怎麼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可你不該動沈知遇,不該把他辛苦所得佔為己有,我看不慣。”
“那是我的,那都是我的!”
“早幹嘛了?”應晏加大了踩著他的力道,讓他整張臉都變形:“沈氏危機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明明可以在拿到沈氏股份的時候就光明正大宣佈那是你的,可你躲在沈知遇的背後意圖坐享其成,陰溝裡的老鼠躲習慣了?”
裴如許被踩的說不出話來,應晏也不想聽他說,抬腳放開了他,在他胸口的白襯衫上碾了碾蹭上的髒汙: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今天你還能像條狗一樣的躺在我腳下,要記得感謝法律。”
裴如許像是瘋了,又像是因為酒精徹底模糊了意識,嘴裡喃喃自語的一直在說:“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應晏不再理會他,邁步離開,臨走交代了經理幾句,經理聞言愣了一下,卻又應下來:“明白了,我會處理好的。”
應晏在裴如許這邊發了大半的脾氣,回家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卻沒想到沈知遇卻發了燒,隔著一扇門也不知道那貓是怎麼知道的,一直在叫,應晏推門進去檢視才確定沈知遇在不舒服。
本想帶他去醫院,可昏昏沉沉的沈知遇卻不知道哪根雷達覺醒,死死的抓著應晏不去,應晏氣的咬他的手腕:“怎麼就這麼倔!”
沈知遇疼的悶哼,卻還是看著他,有氣無力的說:“不去。”
或許是生病,或許是沒力氣,沈知遇看過來的眼神都是軟的,讓應晏心甘情願,唯命是從。
應晏從來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如今擔任起照顧人的工作難免手忙腳亂,可他給沈知遇擦身體的時候動作很輕柔,輕柔到沈知遇即便覺得危險卻也還是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因為感覺額頭被什麼輕撫,沈知遇睜開眼卻意外的看到了那隻貓,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醒來,那隻貓立刻停了動作跳下了床,蹲在了距離床邊很遠的位置,沈知遇並不覺得自己瞭解貓,懂得貓的肢體語言,但他卻在這一刻確定這只貓在擔心自己,在小心翼翼。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兩三天了。
他看得見,卻一直假裝看不見。
應晏睡在沈知遇的旁邊,此時醒來順著沈知遇的目光看過去,說:“今天我就把它扔出去。”
那貓似乎聽懂了,很輕的喵了一聲,委屈巴巴卻還是看著沈知遇。
“算了。”或許是生病,或許是到底心軟,沈知遇終是鬆了口:“留下吧。”
也許一個動物的感情遠比人類要純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