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從一個人人都看不好的接盤俠經過不到一年的時間變成了他們高攀不起的商界新貴。
當然也有人會酸會刻薄,說如果沒有恆遠沒有應晏他屁都不是。
但,誰在乎呢?除了說這些話的人羨慕嫉妒到血紅的雙眼,誰會去看沈知遇走了一條什麼樣的路?他們看的,是站在頂峰的沈知遇。
一週後,t的第一批款項4億打入沈氏賬戶,下午雙喜臨門沈耀輝在醫院蘇醒,只是藥物損傷了腦神經,他已經認不出沈知遇了,或許是沈知遇於父親自殺未遂的那天就已經做好了失去這個親人的準備,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也並沒有難以接受。
傍晚沈知遇離開醫院,卻在走廊裡遇到了父親私人律師王律師,他看到沈知遇駐足打了招呼:
“原本是要去公司找沈總的,既然在這裡遇到,那就省的我跑一趟了。”
“王律有事?”
“你父親出事之前留下過一份遺囑,原本我以為會用不上,但如今他已經醒來,醫生也確認此後無法正常生活,我想時間也到了,所以通知了公司股東於明天下午三點在公司召開會議,公開宣佈你父親的遺囑。”
“關於股份的?”
“是。”
沈知遇點點頭,對此並不覺得意外,父親出事前一切都太突然,很多事情都沒有安排好,他怕沈氏的擔子壓在身上太重,因此兩人也只簽訂了一份股權代理合同。
出事之前留有後手是沈知遇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沈知遇點點頭:“我會準時參會。”
沈知遇邁步離開,王律師停在原地一直目送他離開至視線中再也看不見才微不可聞的嘆出一口氣。
是無奈,也是憐惜。
宋時樾要回紐約了,晚上約沈知遇吃飯,沈知遇猶豫了幾秒還是同意了。
酒店裡落座在宋時樾對面的時候,他笑著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我答應的事從不食言。”沈知遇看著他:“不管怎麼說,和宋總的合作還是愉快的。”
“這是我以私人名義請你吃飯,就不能喊我名字?”
沈知遇淡淡一笑:“私下裡……我們有什麼交情嗎?”
宋時樾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懸崖邊上的玫瑰,看著好看,且不說能不能靠近,即便靠近了,他滿身的刺也能讓人滿身是傷。
“我現在倒真有點後悔對你表明我的心意了。”宋時樾嘆出一口氣:“以前的你至少對我還有個好臉色,現在卻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沈知遇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宋時樾也沒再說什麼,開始通知服務員走菜。
不知宋時樾是怎麼發現的,眼前的菜色都是沈知遇喜歡的口味,算是用心,可惜的是沈知遇沒什麼胃口,吃了沒幾口就放下碗筷,用餐巾輕拭一下嘴角,不再吃了。
宋時樾沒有勸說,慢條斯理的吃完,他意識到沈知遇又在發呆,他似是看著某處,又像是沒有看著。
對於一個並沒有什麼交情,關系也並不親近的人來說,沈知遇這樣的行為可以稱得上是失禮了,更何況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知遇。”宋時樾喚他:“你最近還好嗎?”
沈知遇回過神來看他:“還好。”
“應晏對你……”
宋時樾口中的這個名字讓沈知遇恍惚了一下,從而讓他意識到他似乎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到應晏,也沒有接到過他任何的訊息了,自那晚之後這個人就如消失了一般。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沈知遇看著他:“宋總,若你還想讓我對你保留情面,你也該注意分寸才對。”
那晚兩人分開的時候宋時樾張開雙手想要抱一抱他,卻在沈知遇淡漠的視線中妥協的收回了手:
“知遇,事情已經往好的方向在走,讓自己放鬆一點。”
“如果有機會來紐約,記得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臨近三點,沈知遇前往會議室之前孫爽遞交過來一份資料:“沈總,這是您之前讓我調查的那對母子的資料。”
因為兩人並非深城本地人,孫爽花費了一些時間才得到了現在的資料,很是不容易,沈知遇都快要忘了這回事兒,但會議已經快要開始,他倒沒這麼著急去看,順手放在了辦公桌上:
“先去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