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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遇被折騰到了幾點，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清晨發起高燒，或許是洗了冷水澡也或許被應晏做的太狠。應晏起床上廁所才意識到他不對勁，打電話叫了醫生來，一連串的診斷檢視，直到最後給他紮了針都沒有讓他有丁點兒的反應。

“這是昏迷了？”應晏坐在床尾的沙發上，問的漫不經心。

“是。”醫生收拾好了醫藥箱：“病人可能要退燒後才能醒過來，私處腫的厲害，這些天不宜房事。”

“嗯。”應晏淡淡應了聲，醫生也沒再說什麼，離開了。

已經淩晨快4點了，應晏被折騰的脾氣也不太好，困的厲害，交代了會館的服務人員注意便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沈知遇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窗簾沒有拉好，剩下一條縫隙，陽光調皮的擠進來，恰好落在他的枕邊，他盯著那道光線看了挺長時間，什麼也沒想，尤其是昨夜的事情，他碰也不想碰。

恨不得忘得幹幹淨淨。

可是就算腦子裡沒有記憶，身體也還有殘留的疼痛，下半身麻木的快失去知覺，喉嚨疼的也是連吞嚥都困難。所以有關昨晚的片段還是不受控的鑽進了腦子。

可真像個婊子啊。

昨晚的他。

手機裡有不少來電，沈知遇勉強坐起身回複了幾條工作指示便掀被下床。他的雙腿沒什麼力氣，幾欲摔倒，可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站在原地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邁開了腳步去衛生間洗漱。

穿上衣服，遮起全身的痕跡，他在鏡子前確定自己沒有太狼狽之後離開了房間。會所安靜的宛若只有他一個人，但這樣沒什麼不好，沈知遇巴不得見不到任何人，他邁步朝樓梯口走去，卻在下樓的時候聽到一樓有談話聲傳來：

“線上醫療系統如果真的被我們拿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可是上面的專案，別這麼不當一回事兒。”

“我說了，我不會因為這個去找老頭兒。”是應晏的聲音：“你也別再來拿這件事而煩我，你要真想拿下這個專案就去好好準備標書，跟我墨跡個什麼勁兒。”

沈知遇站在原地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縱然腦袋昏昏沉沉，卻還是在這只言片語裡聯想到了許多。或許就是因為想的太多了，以至於應晏什麼時候起身走過來站在面前的都不知道。

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知遇已經躲不開。他看到應晏眯了眯眼，那是危險的訊號，沈知遇不清楚應晏會怎麼對自己，了不起就是再經歷一場昨夜的難堪。

“站多久了？”應晏邁步上樓梯，在他的面前站立，視線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像是要在他的臉上看處什麼端倪來。

“不確定自己方不方便下去。”沈知遇神色不變的迎視著他的視線：“既然你們已經談完，我可以走了嗎？”

他這副模樣倒是讓應晏緩和了表情，抬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昨晚吃的自己下面這張嘴都腫了，沈總還能走嗎？”

到底沒有他的厚臉皮，所以即便面不改色，可還是羞恥的紅了耳朵。應晏被取悅，放過了他的屁股，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燒著走什麼走？沈氏那個爛攤子沒你一天也倒閉不了，休息吧。”

即便休息，沈知遇也不想在這裡，可應晏似乎知道他的拒絕，搶先一步開了口：“沈總，我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聽，不然等我瘋起來，吃虧的可不是我。”

沈知遇沒有力氣跟應晏爭執，只能應下：“如此就謝謝應總了。”

應晏笑了：“不客氣。”

“喲。”房子盛在樓下看了兩人許久，此時終於出聲：“我說昨天晚上忙什麼跟我說不到兩句就不耐煩的掛了，原來是有沈總在身邊陪著呢。”

沈知遇昨天晚上跟應晏鬧了那麼一場，為的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和應晏之間的關系，此時房子盛這話裡話外，包括看著沈知遇的眼神都讓人清楚他知道了什麼。

應晏沒回頭，看著沈知遇，他以為沈知遇會惱，會鬧，會氣，可他出乎意料的像是沒有意識到成為床伴的事情被發現了，甚至還淡淡的對房子盛點了點頭打了招呼才往房間裡走。

應晏沒攔他，倒是看著他的背影許久，久到房子盛都上樓來到了他身邊。

“我說你怎麼突然要投沈氏，原來是看上了他。”房子盛看著沈知遇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輕笑一聲：“想玩弄過來玩玩不就行了，何必花那麼大的代價。”

應晏沒說話，房子盛也不介意，笑了下：“不過他確實有讓人想蹂躪的沖動。”

太清高了，想要把他踩進土裡去。

“什麼時候一起玩玩？”房子盛問。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再瘋的事情都一起做過，房子盛這麼問也沒什麼毛病。應晏也沒動怒，視線從沈知遇離開的方向收回，輕笑了聲：

“我新鮮著呢，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