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廷不顧林雨桐已經羞得滿臉通紅,當著秋菊和春草的面,又親了一下林雨桐的額頭,才滿意的離開了。
秋菊和春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面面相覷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始鋪床,林雨桐半坐在床上,看著兩個跟了自己快十年的丫環,輕聲說:
“五日後,按著大婚那日的樣子來佈置臥房。你們兩個也別再惱駙馬了,他以後總是我們主僕的依靠。”
秋菊和春草明白林雨桐話裡的意思,趕緊應了,出門找袁嬤嬤商量去了。
整整五天,墨香都覺得自己的主子像著了魔似的,不但經常一個人不出聲的笑,還總是漫無目的的在書房或者院子裡亂轉,連去衙門的積極性也大打折扣,成德皇帝兩次讓人去禁軍衙門傳慕雲廷,都沒有找到人,就派了太監來侯府把慕雲廷叫進宮裡罵了一頓。
紅燭搖曳,清淡的薰香瀰漫著整個臥房。林雨桐沐浴更衣之後,擦得半乾的頭髮用一根大紅色綢帶鬆鬆的繫著,一身耀眼的紅色寢衣,把原就如白玉般潔淨的肌膚襯托的更加晶瑩剔透。
林雨桐甚少穿這樣豔麗的顏色,尤其是寢衣,秋菊和春草、春香都看得有些呆住了,慕雲廷進來看到的一瞬間,呼吸都忍不住停滯了片刻。
慕雲廷站在門邊,笑看著三個丫環依次退了出去,立刻就關緊了房門,秋菊和春草、春香默默的互看了一眼,都不由得有些擔心。
第二天,直到巳時初,疲憊不堪的林雨桐才迷糊著半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還躺在慕雲廷懷裡,她動了動,想挪開,卻被慕雲廷更緊的摟住了,安心和睏倦讓她再次陷進了沉睡中。
林雨桐疲累的再次閉上了眼,困的連呵欠的力氣都沒有了。
背後靠著一個大厚抱枕的慕雲廷低下頭,愛憐的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彎唇一笑,左手摟著林雨桐,右手把錦被往上拉了拉。
秋菊和春草早就已經候在門口,眼見著太陽越升越高,屋子裡還沒有叫人,都彼此不安起來。
慕雲廷的一聲輕咳,讓秋菊和春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兩個人互望一眼,趕緊推門往裡走去,她們真的擔心自家主子,在一直虎視眈眈的駙馬手裡,會不會有什麼好歹。
秋菊和春草站在暖閣門口,愈發窘迫不安。
慕雲廷微笑著說:
“秋菊,你去二門口告訴墨香,讓他去衙門裡打聲招呼,只要不是皇上召見,其餘事情一律抄錄傳送進來,不許人來府上求見,另外去告訴廚房,午膳多準備兩樣清淡香甜的粥品。春草你去西府告訴夫人,今日我就不過去請安了,明日再帶公主一起過去。”
兩個丫環趕緊點頭應下,臨離開時,秋菊不安的抬頭偷看了一眼林雨桐,卻正好對上了慕雲廷含笑的眼睛。
“放心,我會照顧好公主,去忙吧。”慕雲廷的話,讓偷看的秋菊慌的趕緊加快腳步出去了。
已經著急的差點要撞牆的墨香一見秋菊從遠處走來,就忙跑過去,對著秋菊做了一個揖,哀求道:
“秋菊姐姐,求你進去給駙馬傳一聲,衙門那邊已經來了三位大人,等著見主子呢。”
秋菊瞪了一眼墨香,怒道:
“哼,你倒是有臉來催我,公主倒現在還沒吃上一口飯呢,告訴那些人,把事情寫清楚了送進來,除非皇上召見,不然不要再來一遍遍的催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墨香趕緊堵到秋菊面前,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