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一個小二和掌櫃嚇得立刻躲進櫃檯裡藏了起來,樓梯上剛送水出來的小二和黑衣人迎面相遇,被一刀劈下了樓梯。
沒有人注意到,原本在一樓大廳裡喝酒的十幾個男子,在看到小二被劈下樓梯的情景時,雖然也驚慌的起身,卻並沒有人離開酒樓,只是分開來往屋子四周躲去。
黑衣人衝到二樓,直往慕雲廷所進的雅間而去,就在此時,旁邊的一個雅間忽然大門洞開,十幾個便衣裝扮的男子提刀衝了出來,截住這隊黑衣人的退路,廝殺起來。
血肉橫飛、慘叫連連,不時有人中刀,從二樓跌落下來。
眼看著黑衣人開始處於下風,隨著一聲哨響,酒樓大門外又衝進來一隊同樣裝束的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劍,領頭的是一個豹眼持雙刀的男子。
原本散在一樓四周的十幾個食客,突然一躍而出,關緊大門的同時,竟然赤手空拳的就圍了上來,雙方互相對峙著。
二樓的黑衣人已經被那十幾個便衣男子砍殺殆盡,便衣男子們也有三四個受傷倒地的。
慕雲廷所在的雅間大門,這個時候突然開啟,原本跟著慕雲廷的兩個便衣侍衛,一起舉劍殺出,只片刻的功夫,二樓的打鬥就結束了,除了掉落到一樓的幾名黑衣蒙面人,其餘的都已在二樓或死或傷,有血水從二樓滴下,吧嗒作響,顯得一樓的對峙愈發緊張寂靜。
慕雲廷微笑著站在二樓的廊下,看了看一樓對峙著的雙方,輕輕拍了拍手,他身後雅間隔壁的兩間房門也瞬間開啟,十幾個弓箭手魚貫而出,將弓箭瞄準了樓下的黑衣蒙面人。
豹眼持雙刀的男子看著慕雲廷,嘿嘿一笑道:
“慕二公子果然好手段,竟是早就設好了陷阱,看來方才跟著你的也不會是真的晨陽公主了。”
“嗯,還不算是太蠢,也有些膽量,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鎮靜。”
慕雲廷一邊說,一邊合了手中的摺扇,對著旁邊的弓箭手下令道:
“除了這個持雙刀的,一個不留。”
慕雲廷面色溫和,甚至依然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一陣箭雨過後,一樓的黑衣人便只剩下了那個豹眼持雙刀的男子,他看了看周圍倒地的同伴,突然哈哈大笑,狂吼道:
“慕雲廷,老子今日認栽,但你也別想從爺我這裡問到一句話。”說完便舉刀往自己的脖頸橫去。
然而,男子還是慢了一步,他聲音未落,慕雲廷手中的摺扇已經快速飛出,金屬的扇骨撞上他左手的鋼刀,發出刺耳的一聲長鳴,鋼刀和摺扇同時掉落在地。
男子被震得虎口劇痛,還沒反應過來,慕雲廷已經飛身而下,只在轉瞬間,便奪了男子手裡的另一柄鋼刀,並將男子踢翻在地。
慕雲廷用腳踩著豹眼男子的胸口,拿刀尖挑掉男子臉上的黑巾,只看了一眼,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戲謔的說道:
“黃三,你不在京城吃你的人命飯,竟然跑到這裡來找爺的麻煩,說說,是韓錚讓你來的,還是朱廣程讓你來,抑或還是別的什麼人?”黃三是京城有名的無賴,卻有一身好武藝,時常替人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賺銀子。
名叫黃三的男子嘿嘿一笑,無賴的回道:
“慕雲廷,爺就是看不慣你,自作主張來找你麻煩的,沒人指使我,你就是把我綁到陛下面前去,爺也還是這句話。”
慕雲廷讚賞的點點頭,拿刀拍了拍黃三的臉,說道:
“是條漢子,不過皇上他老人家挺忙的,哪有時間見你這種雜碎,再說了,二爺我也不在乎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留著你自有別的用處。”說完之後,慕雲廷擺了擺手,旁邊的十幾個便衣男子一擁而上,將黃三綁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