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慌了,忙說道:
“小的說,小的說,老爺你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了。”見林瑞一臉驚慌,林安和忍住笑點了點頭。
“二爺定親前就結識了鄒家大小姐,可是鄒家大小姐從小就和江家定了親,後來江公子意外離世,鄒小姐卻抱著牌位進了江家,二爺後來就,就……”
林瑞顯然是想到了這些年林安和心中的孤寂,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林安易已經驚訝的站了起來,問道:
“你說的鄒家大小姐,可是原來在府裡坐館的那位鄒夫子?”
林瑞點了點頭,林安易吃驚的半天回不過神,他只聽說過鄒夫子素有賢名,卻不知道她竟然和自己的二哥有這樣一段過往。
幾天後,林安易將正在坐臥不安的林安和叫進了書房,屏退了伺候的下人,說道:
“二哥,你別再去書局了,在那裡見不到鄒夫子的。”
林安和一口茶水嗆在喉嚨裡,顫抖的問道:
“三弟,出了什麼事情,你不妨直說就是。”
見林安和這樣爽快的就預設了,林安易在心裡也不由得佩服自己這個二哥,雖然話不多,但也是敢作敢當。
“鄒夫子公公去世,江家族人為了霸佔她家的財產,已經找了個由頭,將鄒夫子趕回鄒家去了,她那個婆婆懦弱不敢為她做主,兩個小姑子也不肯為她出頭,倒是可憐她為了支撐江家,獨自熬了這麼多年。”
林安易一提起江家,臉上就顯出了鄙夷之情,林安和卻顧不得這些,立刻追問道:
“江家汙了她什麼罪名,她現在在孃家可還好過?”
林安易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道:
“江家造謠說鄒夫子不守婦道,鄒夫子爹孃已逝,她現在揹著這樣一個名聲,在孃家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林安和嘴唇顫抖,半天才咬著牙說:
“混賬東西們,任誰不守婦道,清菡都不可能,她為了江家,付出了幾十年的心血,竟然被這樣汙衊,我定要這群混賬付出代價。”
林安和驚怒之下,不僅失口叫了鄒夫子的閨名,臉色也變得極其猙獰,顯然是恨極了江家人。
林安易拍了拍林安和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沉聲說道:
“二哥,這些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我也只是打聽到了一些皮毛,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還得好好查查才是,且不可操之過急。”
林安和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和擔憂,點了點頭,兄弟兩個在書房裡低聲商量了一個多時辰,才各自離去。
沒過幾天,江陵城就發生了一件傳遍大街小巷的事情:當初那個自認和鄒夫子有染,並且能說出鄒夫子身上特徵的無賴酒後失言,在酒館誇耀自己如何靠著一張嘴就掙了上百兩銀子的時候,被官府的人拿了個正著,立刻就連同在場的證人被拿進了府衙,而且是由唐知府親自審問的。
那無賴不等上刑,就把事情吐了個乾淨:是鄒夫子夫家的親堂兄,江家大老爺聯合了族裡的人,收買了伺候鄒夫子的一個小丫鬟,借伺候鄒夫子洗浴的機會,記下了胎記位置等,告訴了那無賴,然後以此威脅鄒夫子。